还没有离婚,就不能搞出这麽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好啊,未来老婆。”
“……”
裴临几个字就把季禾堵的哑口无言。
季禾发现,他这样的性子,终究是说不赢裴临。
一些惊世骇俗的话,他总是张口就来。
裴临摩挲着戒指的边缘,把它递给季禾:“记得及时销毁。”
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这句话让他说出销毁罪证的样子。
“以後随你怎麽销毁。”
裴临挑眉,忽然欺身逼近,把季禾困在床头与自己之间。
他单手撑在季禾手边的床头柜上,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季禾完全笼罩。
另一只手还捏着那枚戒指,指尖有意无意的擦过季禾的手腕,带着灼热的温度:“稻草人,你真的很会钓……”
“钓?”季禾疑惑出声。
在他心里,他说的那句话再正常不过。
离了婚,就断干净了,裴临不喜欢那枚戒指,那交给他扔了也无所谓,哪里就钓了?
裴临低头,呼吸喷洒在季禾颈侧,嗓音低沉又带着点戏谑:“竟然还知道给我一点甜头,学乖了……”
季禾往後仰身躲避的途中,重心不稳,一歪就倒在床上。
从外面看去,就像裴临压在季禾身上做一些不可言说的事。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种完全被裴临困在方寸之间的感觉,极为不适应。
裴临的这句话极具调侃与恶劣意味。
“你!”季禾脸色涨红。
苏毓刚回国,季禾也不知道江叙和他现在发展到什麽关系。
“你不知道苏毓回国吗?”
“沈昼和我说,他在医院遇到苏毓了,他一直以家属的身份陪在江叙身边。”
裴临好像把秘书派人24小时盯梢忘了个彻底,什麽事都顺理成章的往沈昼身上推。
他浅笑着,声音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的调笑:“苏毓是江叙的……家属……”
他揉季禾微凉的耳垂,动作带着轻佻的亲昵:“你什麽感觉?”
“……”
季禾真是无言以对。
裴临满肚子的坏心眼,全是幸灾乐祸。
他的话成功让季禾想到了一首流行歌曲。
“不用特意和我强调。”
他其实不太想知道。
说着介意江叙的人是裴临,一遍又一遍在他面前提江叙的也是裴临。
他有时候真怀疑,裴临看上的人其实是江叙。
而喜欢他,只是潜伏在中间挑拨离间的借口。
现在成功让他对江叙没了半点感情,甚至连最基本的耐心都没了。
换作以前,江叙也胡闹,但他只是把江叙当空气,不予理会。
而如今,他总是会无意间对江叙流露出反感的情绪。
“你老公有男朋友了”这样一个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觉得炸裂的消息,在他这里还比不上裴临现在圈着他的动作。
让他心跳失序。
丢人。
“为什麽不说?”
季禾撑起身推开他:“我不想听。”
裴临没有放过季禾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见他真的没有一点伤心和不舍,放下心来。
诚如沈昼所说,季禾和江叙再怎麽闹,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可现在季禾一脸平静,甚至提起这件事还会烦躁。
全都是他想要的效果。
裴临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这种从别人手里把老婆抢过来,让他全身心都属于自己的感觉,太令人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