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裴临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印象。
“我的意思是……”裴临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床上的时候,叫老公给我听……”
“……”
季禾抿唇,一把推开人:“得寸进尺。”
果然,他就不该对裴临抱有什麽期待。
裴临喉结滚动了一下,及时把人拉回来,低头,精准的捕捉到季禾的唇。
“这怎麽叫得寸进尺呢?”在亲吻的间隙,裴临粘稠说话:“老婆,你说是不是?”
“你自己说的要道歉,不能反悔。”
湿热的舌尖钻进去扫荡,完全掠夺季禾的呼吸。
这个吻,起初还带着惩罚的意味。
辗转厮磨间,渐渐染上浓的化不开的眷恋味道。
季禾半睁开眼,对上裴临幽深的眼神。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占有,有纵容,还有……
欲望。
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
季禾後撤躲开他的吻,凑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你到底在担心什麽?”
“你不相信我吗?”
“是你的就是你的,谁能抢走?”
他也不是会出去乱勾搭男人的人,裴临总是乱吃什麽飞醋?
裴临张口要说话,被季禾眼疾手快捂住嘴:“你不要这麽幼稚,是还在生气我收了他的花吗?”
“我没想收,想拿去扔了,你别多想。”
“你也想要玫瑰吗?我可以送你。”
裴临嘴里拒绝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我还以为你不能看出来我在为这个生气。”
季禾淡笑着收回视线:“我以前开了花店,培植了很多花。”
“不过後来太忙,来不及管,就送给别人了,去看看吧。”
“好啊,拭目以待。”裴临干脆利落的给季禾裹好毯子,抱着人起身。
挡着寒风送到前面的副驾上,扣好安全带:“往哪走?”
季禾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麽冷的天,甚至都没有接触到冷风。
虽说被人抱来抱去的他很不适应。
可他一点也不讨厌。
或许一个缺爱的人,就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且一直不会满足。
这样挺好的。
车行驶在漫天风雪里,开的慢。
车里暖气开得足,季禾并没有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