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露出来还冒着热气的小脸,眼睛闭着,眉头还皱着,嘴唇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嘟囔什麽。
易疏一手搂着他开始释放安抚信息素,另一手去摸他的额头,摸到一手汗,擦了擦,给自己手都擦湿了,又拎起来被他掀开的被子角给他擦。
迟尽在他怀里很不安稳的扭了扭,鼻尖蹭到了的颈间,像小动物一样嗅来嗅去最後埋进易疏的颈窝里不动弹了。
过了一会,易疏又把他拨出来看,得到了信息素的安抚,迟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慢慢睁开了眼睛。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迟尽忽然拉过易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很轻地蹭了蹭。
易疏指尖有些抖,问:“好点了吗?”
迟尽答非所问:“我是在做梦吗?”
易疏忽然有些心疼,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迟尽的意识还算不上完全清醒,身上的燥热也依旧没有缓解,他只是能感受到有一个人把他抱了起来,躺在这个人的怀里很舒服,他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
更重要的是,他怎麽长得这麽像易疏啊。
一团浆糊的脑子忽然意识到这点,迟尽松开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你凭什麽抱着我。”
说着就开始在易疏的怀里扭动,想要挣脱,“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抱我。”
眼看人要从怀里滚出去了,易疏又一把捞回来,哭笑不得:“我哪样了?”
迟尽闹腾的没力气了,窝在他怀里,眼神定定的盯着他看,说:“你是假的。”
易疏说:“我不是。”
迟尽很固执的重复:“你就是。”
易疏沉默了几秒,问:“我为什麽是假的?”
迟尽眼睛眨了两下,眼神变得黯淡,“真的才不回来呢。”
“为什麽真的不会来?”
黑暗中,迟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荡起水花,声音也跟着一起哭:“因为真的生气了。”
易疏垂眼看着他,循循善诱:“他为什麽生气?”
迟尽看起来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等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开口:“因为我。”
易疏没有再问,迟尽却自己一点点说了下去,“可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了,停顿了两秒,“好吧···是有点故意的……”
迟尽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想给自己擦眼泪,结果手被裹在被子里伸不出来,变得有些烦躁,话也不继续说了,手挣扎着想要出来。
易疏见状一边轻声哄他一边给他把眼泪擦了,还哄小孩似的在他背上时不时拍一下。
回望这个姿势,易疏确实有一种自己在抱婴儿的错觉。
迟尽舒坦了,刚才的话题就忘了,沉浸在安抚信息素里昏昏欲睡。
易疏晃了晃他,说:“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为什麽故意?”
迟尽被他晃得又睁开眼,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乖乖的思考了一会,回应道:“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愧疚,可我对他不好,我承受不住。”
“他不该对我这麽好的,他应该对我凶一点,这样以後他就不会讨厌我了。”
易疏没听懂这因果关系,也不懂迟尽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心里酸软一片。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哑声说:“不会的。”
迟尽的睫毛颤了颤,说:“你又不是他,你是假的,说的话不可信。”
易疏很无奈:“要怎麽样才相信我是真的?”
迟尽没回应他,不是故意不理,而是又一轮的发情热翻卷重来,易疏释放出的信息素已经不足以安抚他了。
迟尽唇边溢出痛苦的呜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卷在被子里的身体开始挣扎,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抑制剂……”
“给我抑制剂……”
到这个时候,人就在面前,还想着抑制剂。
想起齐春的话,易疏皱了下眉,目光移向他挣扎扭动间露出的腺体,伸手覆了上去。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人触碰,迟尽浑身狠狠一抖,慌乱的想要逃离。
易疏安抚道:“别怕。”
说着一手卡在迟尽颈间不让他再乱动,再慢慢将他的脖子扭转,露出完整的腺体。
尖锐的犬齿不容拒绝的刺破那片娇嫩的皮肤,迟尽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着信息素的注入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易疏按在他腰间,完全的掌控着他。
强势的信息素冲击丶安抚着他躁动混乱的信息素,他感受到身体里波动的信息素逐渐平息丶平稳。
在强烈的刺激下,迟尽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整个人都陷入被信息素侵入过後的茫然的状态。
易疏轻吻他湿润的眼角,安抚他:“放心,是临时标记,这样会让你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