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这麽远过来,宋初昀已经近乎脱力,他带着许宴瘫倒在地上,而许宴依然在他怀里颤抖着了无声响。
他在这时候觉得自己也许也该通知魏葶一声,许宴病了那麽久,他家里人对此应该不是一无所知。而且就算把许宴送到了医院,有了解许宴病情的人在场治疗也才能够更好地展开。
生死问题面前,宋初昀一点没有想到他最在乎的一件事,他该如何去向魏葶解释许宴为什麽会在跨年的半夜三更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现在没力气再回到门口找自己的手机,也没办法解锁许宴的,许宴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配合他扫脸,问密码许宴许宴也没有一点反应。
他试了次许宴的生日没开,後面就不敢再轻易尝试,怕手机进入锁定状态。
心急如焚的时候,宋初昀突然想到了什麽,接着火速输入了一串数字,手机竟真奇异地开了,叫他难以置信地愣了愣。
许宴一直在用他的生日当手机密码。
可是为什麽。
许宴一遍遍地表达过内心,他当然相信许宴是喜欢他的,也偶尔能感觉到许宴对他的喜欢似乎有些浓烈得太超过,可是当宋初昀第一次直面证据时,他仍是特别的无措。
这样沉重丶莫名的情感叫宋初昀无法负担,比现在许宴身体的重量还要叫他难以承受。
他下意识看向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接着猛地从对方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肤上发觉,许宴现在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憋气的青紫色。
家里还保持着宋初昀离开时的样子,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大开着,但刚刚玄关的光线很暗,何况许宴还始终紧紧锁着他,让他方才并没有留心这些。
“。。。。。。靠。”
宋初昀随即开始大喊许宴的名字,接着就开始硬生生去掰对方的手臂。
但许宴死不放手,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宋初昀又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去掰许宴的下巴,接着在对方将脸转正些後,震惊地发现自己锁骨上的湿根本不是许宴的眼泪,而是血,赤红的血。
许宴咬破了自己的下唇,现在唇肉已经鲜血淋漓,估计是他鼻子呼吸困难,又不愿意张嘴所以才会缺氧。
“许宴,呼吸!!”
宋初昀顾不上那麽多,把电棍和手机都扔掉,就硬生生把手指往许宴的嘴巴里面抠。
许宴差点就要把他的手指给咬断掉,宋初昀也始终没有停下来,一边忍痛地发出一些“嘶”声一边继续大声喊道:“呼吸!!!”
在不知道第几次钻心的疼痛降临时,宋初昀的手才本能地一下弹开,他眼见着许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能抱着许宴的脑袋衔接下嘴就开始给他做很不规范的人工呼吸。
好在这回许宴的牙关终于有所松动,宋初昀不断重复着把气往往对方嘴里送,最後直到许宴的脸色有所回红,才精疲力尽地停下来大喘着粗气。
许宴对于外部的这些全部一无所知。
他在被内强行撕扯,不是熟悉的他腺体内分裂的信息素,而是灵魂,这是许宴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了另一人格的存在。
对方正与他争抢身体的掌控权。
而他绝不可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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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很难治的我没想好後面病好了多少融也不会完全融了只是说两个人格会越来越像认知障碍好一点点不存在一个人格完全消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