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身体需要卧床静养,谢怀枭又一直处理政务,人只在书房逗留一会,便离开了。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谢怀枭去了东宫。
玉儿正在用午餐,文初也在。
谢怀枭坐在了桌边。
宫娥忙加了副碗筷,又为谢怀枭布好菜。
文初从始至终未看谢怀枭一眼,视他如不存在一般。
谢怀枭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文初身上。
与在乡间屋舍见到时,清瘦了许多,脸上的红润也退了下去。
“父皇,玉儿好累。”玉儿樱粉的小嘴嘟了嘟:“自己吃饭好累啊!”
原来文初在教习玉儿自己用餐。
玉儿已经到了可以独立用餐的年龄。
见此,谢怀枭拿开握在玉儿白嫩小手中的瓷勺,亲自喂玉儿餐食吃,“玉儿还小,还不到自己用餐的时候。”
文初也不与他争论此事谁对谁错,静默的吃着碗中的餐食。
谢怀枭视线在文初冷淡疏离的神色上细细打量着,见他不做声,他又道:“身为帝王之家,何以要自己学着用餐,哪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上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说着,他轻“嗤”一声:“扔到民间,就是一个废人。”
任凭他如何刺激,文初都默不做言,吃完碗中的餐食,文初放下碗筷,温柔的对玉儿说道:“玉儿听话,父皇要处理其它事情,便先走了。”
玉儿小脑瓜点了点,软糯的说道:“父皇放心,玉儿听话。玉儿不挑食,也不剩饭。”
文初宠溺的摸了摸玉儿的小脑瓜,起身便要离开。
手腕忽然一紧,被谢怀枭扣住:“陪玉儿将这顿餐食吃完。”
文初依然不做言,只是静静的坐了回去。
见他如此模样,谢怀枭心头沉闷,有玉儿在,又无法对文初发作,怕吓到玉儿,只能隐忍着。
隔了会,玉儿用完了餐食,文初起身走了东宫。
谢怀枭将玉儿给了嬷嬷们哄,也疾步离开了东宫。
文初听见身後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最後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走的那般快做什麽!”
文初垂眸:“朕是脏的。”
谢怀枭收回了手,质问文初:“为何不与本王说话?”
文初面色出奇的宁静,声音清清冷冷:“说什麽?”
谢怀枭最不想看到文初这副模样。
好似站在云端的谪仙,让他莫名感觉再无法掌控住。
谢怀枭脸色深沉,默然几息後,道:“皇上不想知晓连香的去向?”
文初回道:“想。”
谢怀枭冷笑:“求本王。”
文初不做言,提步离开。
谢怀枭望着那抹清瘦孤冷的身影,双眉越颦越紧,脑海中昨晚文初醉酒躺在床榻上的画面也一幕一幕的呈现。
夜幕降临时,文初回了寝宫。
他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拿几壶酒来。”
太监应了声,出去拿酒。
他从御膳房旁酒窖拿酒回来时,停在了一处偏僻之地,扫了一圈四周,见无人,从袖兜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来,将里面的药粉,倒进了酒壶中,随後晃了晃,向着寝宫继续走去。
“吱呀”一声,太监进来,将盛着几壶酒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皇上,奴才将酒送来了。”
文初缓缓睁开眸子,从贵妃榻上起身,来到桌旁,在太监的注视下,拿起了那壶被他下了药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