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色青紫,舌头吐出,瞪着一双如黑洞般涣散的眼睛,显然已经死透。
文初拿出方帕,盖在连香死相可怖又凄惨的脸上。
更是清楚,连香并非是自杀。
这时,身旁白容忽然问他一句:“皇上何以看出连香背叛了你?”
这一句话让文初瞳孔一缩,猝然盯去白容:“是你指使她在朕的茶水中下了药?”
白容摇头“啧啧”两声:“皇上可不能仗着是君王,便出口污蔑臣啊?”
他说着,瞥了一眼地上连香的尸体:“皇上为何不往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呐,她这般不是拜你所赐吗,因为恨上了毁了她的皇上,所以决定报仇。”略顿,佯装一副不知:“她怎麽给皇上下的药啊?是什麽药啊?”
“这可了得,虽然她委屈,对君王下。药可是死罪。”白容把惺惺作态演绎的淋漓尽致,望着连香的尸体,恍然道:“难怪她要自杀呢,原来清楚皇上知晓了她下。药,也活不得,干脆自己来了个痛快。”
文初唇瓣紧抿,眼前之人一番话将连香被谋杀的事情,掩埋的干干净净。
白容打量着文初:“皇上安然无事,便未着连香的道,您又是如何知晓连香恨上了你,偷偷给您下。药的”
文初垂眸看向地上的尸体,寝宫再见她时,她的眼中已经没了往昔清澈的光,被恨意侵袭下,变得阴霾晦暗。
他让她侍奉在他身边,是在给她机会,她却被人利用,变成利器,让一条鲜活的生活就此终止。
白容阴鸷的目光一直在静默的文初身上。
他指使连香给他下了春。药後,去把父亲的两个属下,在宫中把守的禁军寻来,趁着贱。人服下春。药之际,狠狠的祸害他一番。
孰料那可恶的下等人连香,却不再听他使唤,将顾清方寻来。
不过,幸而如此,若是被贱。人逮到那两个禁军,他便不好脱身了。
他虽是个傀儡帝王,却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
文初在白容的注视下,蹲身下去,蓦地握住地上的一截木棍,起身便朝着白容抽来。
眼见手中的木棍要抽在白容的身上,陡然手腕被强劲有力的大手牢牢桎梏住。
文初眸光轻颤,看向阻止他之人。
是谢怀枭。
他一脸阴沉,夺下文初手中的木棍後,将他的手腕甩开,看向身旁被吓的惊慌失措的白容:“莫怕,有本王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
白容委屈的落下泪来,却没有做言。
让人瞧着柔弱无辜,可怜至极。
文初清楚白容又是再演戏,可是人又无可奈何。
“咳咳咳……”白容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上去极其虚弱。
见此,谢怀枭忙擡手为白容顺着後背,眸色冷锐的望向文初:“方才之事,本王定然会追究。”
说罢,带着白容离开。
文初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昏暗的天空落下雨丝,模糊了眼睛,人才离开。
白容吐了血,被病痛缠绕,痛楚的很。
太医院的御医们都被谢怀枭宣来,为白容诊治。
白容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握上了床边谢怀枭的手:“容儿不怕被病痛折磨,容儿更是丝毫不後悔为怀枭挡下那一弓箭,即便容儿当时便死去了,也会感觉非常的荣幸。”
“为怀枭而死,容儿只感觉到荣幸。”
宴商舟站在一旁,直觉恶心,想吐。
妈的,句句话不离他救狗头摄政王的那点破事,生怕狗头摄者王忘记救命之恩,跟别人跑了。
谢怀枭一只手为白容掖着被角:“莫要乱想,有本王在,断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你的病本王也一定会寻到良医治好。”
“怀枭待我真好!”白容眼中落下感动的泪水。
谢怀枭在白容身边,一声守到人睡了才起身离开。
人一出白容的房间,便有暗卫来报。
“王爷,属下们已经寻到可以治疗白侍郎的良医了。”
谢怀枭眸色微亮:“速速将人带过来。”
暗卫不敢耽误时间将人带了过来。
来人是一名苗疆古寨巫医。
巫医为病人治疗时,通常都是用一些另类医术。
谢怀枭想起了文初,他幼时病危,便是被苗疆药师用巫蛊之术医活的。
巫医为白容诊看了一番。
谢怀枭问:“可能诊治好他的病?”
巫医沉吟一刻,道:“治好不太难。”略顿“不过草民这里缺少一份药引。”
又解释道:“若是没有这味药引,调节药性,增强药效,药汤便起不了多大作用,无法根治病人的病疾。”
谢怀枭问道:“是什麽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