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微微蹙了下眉心:“都快到避暑山庄了,你还进来做什麽。”
“身体不舒服。”谢怀枭坐在文初的身边。
谢怀枭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一连两夜从恶梦中惊醒。
那恶梦均是梦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在山中哭泣着。
梦醒後,谢怀枭还伴有心口隐隐作疼,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疼,让他两晚都没有休息好。
还有一个时辰多到避暑山庄,这个时间段,他可以小寐一会。
马车很宽敞,谢怀枭倒下身,枕在了文初的大腿上,
文初下意识的想挪开腿,但一想,惹到男人,吃苦的还是自己,他想留得好精神见玉儿。
人便没有动弹。
文初的小腹已经很明显,谢怀枭侧脸枕在他大腿上,脸庞贴上文初的孕腹,一个小包包忽然顶了他的鼻梁一下。
貌似是被踢了一下般。
谢怀枭睁开眼眸,擡起手,抚摸上文初的孕腹:“先让你猖狂一下,待回去後,便要结束的你的性命了。”
文初感受着腹中的胎动,眼睛不自觉红了。
谢怀枭收回手,翻身仰躺,深邃的眸子望着文初的脸庞,细细打量着。
“玉儿很像你。”也是个美人胚子。
文初清清淡淡的说道:“他是朕的孩子,不像朕,那又会像谁。”
谢怀枭伸出手摩挲着文初的脸颊,话语中透出戏谑:“当然还会像给你种子的男人了。”
文初心下一疼,想起来那个叫陈明之的人。
压抑着痛苦,偏了偏脸,想避开谢怀枭的手。
可是谢怀枭的手却像是黏在了文初的脸上。
指尖从文初的脸颊缓缓游弋到润泽的唇瓣上。
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文初闭了闭眼睛,只能忍受着。
男人得寸进尺,将手指放到他口中。
文初不想遭男人折磨,想好好的去见玉儿,便没有去咬男人的手指。
但又不想被男人如此凌辱戏弄。
便用舌尖去推男人的手指。
谢怀枭轻笑一声:“你好淘气。”
帝王到底是年龄小,做出的事情无意间就透出几分讨喜。
谢怀枭手指收了回来。
他闭上了眸子:“给我按按头。”
故意威胁道:“不听话,就在马车中狠狠。操。你了。”
谢怀枭项来说话不扑空。
文初到底是怕被他折磨了。
满心无奈的为谢怀枭按起了头来。
柔软微凉的指腹力道适中的按捏着,让谢怀枭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放松,半睡半享受的躺在文初的腿上。
一个时辰好似转瞬即逝,很快马车就停在了避暑山庄。
文初迫切的想见到玉儿,人顶着孕腹直接跳下马车,提着袍摆就奔了进去。
谢怀枭也紧随其後。
二人来到玉儿的卧室中时,小家夥瘦小的脸蛋上毫无血色,已经是气若游丝的躺在床榻上。
柳明伊正在聚精会神的为小家夥针灸。
每一针都落的非常小心。
玉儿的小脑瓜上已经扎上不少根银针,像个小刺猬。
文初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但怕自己情绪惊扰到正在为玉儿施针的柳明伊。
人极力的克制,出了房间,在室外等柳明伊施完针。
这时宴商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文初後再无法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满是愧疚对文初道:“是臣无能,无法治好玉儿,让玉儿病危……啪……”
谢怀枭不知何时也出来了,一耳光扇在了宴商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