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枭派出去的侍卫也是在暗中搜寻着文初的下落。
蔚蓝的天空好似被水洗了一般的清澈干净。
一座宁静祥和的小村庄中,连香采药回来,将竹篓放了下来,快步进入茅草房。
她推开房门,便瞧见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认真的翻看书卷。
男子皮肤白皙如玉,发髻简单的用一条粗布缎带束起,馀下披散下来的乌发,柔顺的垂在纤细的腰际。
俊美无俦的脸庞透出温润文雅,一身粗布白袍趁出几分书生气来。
见连香回来,文初放下了手中书卷,声音温和的说道:“我的腿伤已经好了,连香姑娘无需再如此辛苦的去采药,为我治疗腿伤。”
文初从悬崖落下後,掉在了一棵上,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却摔断了一条腿,被上山采药的连香救下。
连香是药农,自然会处理一些病症,帮助文初治疗腿上的伤势。
文初这些时日一直在连香家,被她照顾养伤。
虽然乡村的生活祥和美好,文初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可他担心着玉儿,更不想一直打扰着连香。
尤其连香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人言可畏,两人如此独处,文初怕毁了连香的名节。
腿上的伤势稍有好转一些,他便打算与连香告别离开,尽快赶回宫中。
此刻,连香为文初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文哥哥无需多心,纵使不为文哥哥采药,我亦是为了生计,要每天山上采药,所以文哥哥在这里安心把腿伤养好。”
文初接过水杯,对连香彬彬有礼道:“有劳。”又道:“我的腿伤已经无碍了,今日便想离开。”
一听文初说这话,连香眼角泛红,恋恋不舍的望着文初。
原来连香已经对文初倾心,心悦上了他。
文初一直将连香当做小妹妹。
这会人要下床,没有留意到连香看他爱慕不舍的眼神。
文初脚方一着地,那只伤腿便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脚跟不稳的便摔倒在了地上。
“文哥哥,你不要紧吧。”连香忙过来将文初扶坐在床榻上,检查了一番文初的腿伤後,轻轻吁下一口气:“还好没事。”擡眸望向文初俊美温雅的脸庞:“伤筋动骨,不好痊愈,文哥哥在这里安心将腿伤养好了再走吧。”
文初身体病弱,恢复能力自然照比常人慢上许多。
他还无法走路,也只能如此了,文初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便要继续叨扰连香姑娘一些日子了。”
“文哥哥莫要客气。”连香娇俏的脸上,染上几分羞涩:“文哥哥不嫌这里简陋便成。”
文初身上脱俗的贵气,难以掩盖,让人一见到他,便能看出他并不是贫寒之人。
腿伤不得已让文初在这里继续住下,他不想这样一直没有丝毫回报的白住,文初见连香家中有笔墨纸砚,便作画,让连香出去买药时,试试将他做的画卖一卖。
第一天文初给连香的画,便卖出了好价钱。
文初的画在他还是太子时,便已经闻名,被衆人赏识。
连香拿回来的卖画钱,文初丝毫都没有收,都给了连香。
接下数日连香都拿着文初的画作去镇上售卖,并且每日都会卖空。
今日依旧,街市上,连香方才将文初的画作挂好,便有人行了过来。
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文初的一副画作。
画作上是一名公子抱着个小娃娃,坐在一处风景宜人的湖心亭中。
见来人,连香忙过来招呼:“这位公子想买画吗?”
谢怀枭目光从画上收了回来,问向连香:“姑娘可认识作画之人?”
连香想也未想的便回到:“当然了,我们还非常熟络呢!”
她说着,眼中流露出对文初倾慕的爱意,称赞道:“文哥哥不只人生的俊逸无双,还非常的有才华。”
连香对文初的痴恋神色被谢怀枭尽收眼底,平淡的神色下是森寒的冷意:“他在哪里?”又道:“我是他的……兄长。”
闻言,连香仔细端详起谢怀枭。
华服男人气质不凡,从容优雅,凛然矜傲,与文哥哥一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见此,连香相信了面前之人。
茅草屋中。
文初已经可以走路,他将方才画好的一幅画,挂在墙面上,仔细审视着。
画中是一名青年背着一名少年走在浪漫美好的枫叶林中,少年眉眼弯成幸福的弧度……
文初看的入了神,有人进来都不曾发现,直到感觉到身後近在咫尺的浓重压迫感,文初意识到了什麽,方要回身,腰身一紧,被狠狠抵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