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睁开了眸子,不知发生了什麽,他擡手撩起车帘看去。
是王氏来了。
见是她,文初放下车帘,继续小寐。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文初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车帘被撩起,谢怀枭将一盆牡丹花,放进了马车中。
文初睁开眸子,问道:“出征你带一盆牡丹花做什麽,多不方面。”
谢怀枭望着被他放到文初身边的牡丹花:“这是本王的母亲送给臣的,很珍贵,当然要随身带着了。”
又用警告的语气的对文初说道:“胆敢故意弄坏它,本王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是有病。”文初闭上了凤眸,不再理会谢怀枭,更是距离那盆牡丹花远远的。
文初的心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多生一些没有必要的事端。
谢怀枭视线落在帝王略显疲顿的脸庞上顷刻,收了回去,放下车帘,暗暗说道:“待行驶到下一战後,吩咐御医给他看看,这几日他脸色一直都不大好。
孕育第一胎,几乎身体上的反应都比较大,柳明伊胃部一直不适,更是没什麽胃口,脸色也不好,精神恹恹的。
清晨,因为胃部不适,他比南宫飞醒来的早,起身之际将身旁的少年动醒。
没有睡到自然醒,尤其南宫飞一向都有起床气,吊梢凤眼冷锐的盯了一眼身旁的柳明伊:“你能不能小心些,我昨晚在皇宫当值到很晚才回来,一点都不知晓体贴。”
“抱歉。”柳明伊声音是一向的温润:“我以後小心些。”
他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南宫飞一把按到床榻上,他嘴角荡起一抹坏笑:“左右都被柳哥哥吵醒了,我便与柳哥哥好生的运动一番,当做清晨锻炼身体了呢。”
二人已成夫夫,有些事情在所难免,柳明伊任命的闭上了眸子。
“咚咚咚”门外小厮敲门道:“少爷,老爷让您去给夫人上香。”
自从得知柳明伊怀孕後,南宫冥便让南宫飞每日要给他已逝的母亲上香,保佑着柳明伊可以安然的生下男婴。
“扫兴。”南宫飞起身,披上锦袍行出了卧室。
柳明伊穿整衣裳,准备出府邸回自己的宅院配置一些药材,他方走出房门,便看到南宫冥负手立在门前。
见此,柳明伊上前,欠身行礼,道:“父亲。”
南宫冥转身,目光落在柳明伊这一身要外出的衣裳上打量稍许,收回:“虽然你是男子,但到底是嫁给了飞儿,成为南宫家的儿媳,便也要像女子那般遵守三从四德,不可随便出府邸抛头露面,有损南宫家名誉。”
柳明伊恭声轻道:“是。”
南宫冥继续道:“如今你已有怀有身孕,为了腹中胎儿着想,就不要再与飞儿行房事了。”
柳明伊是医师,清楚有孕在身时,不是非要禁忌房事,尤其已他对南宫飞的了解,禁止房事十个月,南宫飞那如狼似虎的欲望岂能忍住。
柳明伊沉吟一刻,恭声说道:“父亲,虽然我有孕在身,但当心些,不会影响到腹中胎儿,何况南宫飞正值旺年……”
“胡闹!”南宫冥脸上拢起不满,打断了柳明伊的话:“南宫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不可有丝毫的闪失。”略顿“当年飞儿的母亲怀他时,我一年都忍了,怎麽到你这块就无法忍了,传出去还以为南宫家的儿媳有多放荡不堪。”
柳明伊这些年一直都清心寡欲,岂能会因为这种事,扰了心智,难以忍耐。
尤其他每次都是被迫做这种事情,可如今他已经与南宫飞成婚,做这种情在所难免,南宫冥更是不听他把话说完,就严厉的训斥他一顿。
柳明伊性子虽濡软温润,但他到底不是女子,此刻他道:“父亲,方才您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您的儿子,他不能忍,我想您比我更了解他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里没有丝毫问题,所以您得去与您的儿子去说,看他能不能忍到我生下孩子。”
听了柳明伊这一番话,南宫冥脸色越发的不好了,他道:“这种事情,我一个当父亲的怎麽去说。”
又道:“你们夫夫之间的事情,莫要将我一个长辈搅和进去,你去与他说便是了,毕竟孩子不是旁人的,是你腹中的血肉。”
说罢,南宫冥一甩衣袖,气郁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