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眼角泛红,舍不得玉儿,伸出手想去将玉儿抱回来,谢怀枭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听着玉儿懂事的对他说道:“玉儿乖,等着父皇啊!”
文初只能恋恋不舍的望着嬷嬷将玉儿抱出了房间。
他心如刀绞,恨自己无能。
耳旁响起男人冷意刺骨的声音:“皇上不走,是觉得本王的床榻太舒服,还要留一晚吗?”
文初擡眼,对上男人满含冰霜的眸子。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对他不再有分毫温柔了呢?
不,他从未对他有过温柔,从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在僞装,都是假的。
文初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却听到身後男人吩咐小厮道:“将他昨晚用过的被褥都卷走丢掉。”
文初脚步猛地踉跄了下,旋即跑出了房间。
谢怀枭垂眸望着地上那一滴晶莹,又下意识的擡手,轻轻嗅闻手上沾染龙涎香的清新。微微眯起眼眸,若有所思起来。
小厮们过来,要将床榻上被褥卷走,却听谢怀枭道:“都出去,本王要一个人静静。”
文初回宫後,沐浴一番,吃了点东西後,便到了傍晚时分。
回了寝宫,方要休息,内官将宇文桀的书信送了进来。
显然书信已经提前被人拆开看过。
不用猜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宇文桀已经料定送到文初手中的书信会被人先过目一遍,所以内容只是报个平安,已到边疆城池,并未提及其它。
身体病弱,让文初严重精力不足,看完书信,将书房搁到案几上後,文初便准备休息。
傀儡皇上的身份,让太监们胆大的不再来守夜,伺候文初。
文初却也并不在意,自己更衣。
他擡起手,宽大的云袖下滑,白皙的小臂好似世间最温润美好的玉,毫无瑕疵,细白的指尖微动,解下发冠,柔顺的青丝瞬间散落到不赢一握的腰际。
直顺到腰际的发丝随着纤腰轻动,平添了几分魅惑,撩人心弦。
忽然,文初神情一动,下意识的说道:“谁?”
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板上,注视一刻,不见有丝毫动静,文初摇了摇头,是他的错觉。
外套脱下,放到屏风上後,文初着一件白色宽松的里衣上了床榻,拿下灯罩将床头几上的灯火吹灭,躺在了床榻上。
人方才闭上眸子,一阵冷风陡然袭来。
顷刻间,有人破窗而入。
文初心一惊,忙啓唇要去喊“有刺客”,却被人先一步捂住了嘴。
“唔唔唔……”文初还在拼命的求救。
两只手拼力的撕打着来人,却很快被来人铁钳似的大手紧紧禁锢住,抵在头顶。
拿出一条事先准备好的绳索,紧紧缠绕在文初白皙的手腕上。
可见来人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