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枭眼底散开凉薄的笑:“本王昨晚可不曾说出过一个字不去追究,只是昨晚不想追究,今日追究。”
文初气愤不已:“无赖。”又道:“那盆花根本就不是朕弄掉的。”
说着,文初想逃走,去将那只猫找寻到,为自己洗清冤枉,却一把被男人按趴在了床榻上。
谢怀枭唤来侍卫,吩咐他速速去找一套纹身的针具。
听他如此说,文初擡眸瞪着他:“谢怀枭你要做什麽,放开朕啊!”
谢怀枭眼中始终挂着凉薄的笑意:“皇上打碎了本王母亲送给本王的牡丹花,本王欣赏不到牡丹花了,只能在皇上身上刺几朵,如此便可以日日看到它,也不用担心它再被皇上毁了。”
他说着,“撕啦”一声,扯掉文初身上的衣裳。
指腹摩挲着文初後背上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在这里刺上几朵牡丹花,还永远不用担心它会凋零。”
文初看进谢怀枭眼底细碎的扭曲,红了眼角道:“朕恨你,恨的已经入了骨。”
“恨吧。”谢怀枭不以为意:“一定要狠狠的恨,不然怎麽对得起你我仇人的关系呢!”
文初不再挣扎,心如死灰,这一刻他只想将少年时有关这个人的一切记忆都根除掉。
谢怀枭接过侍卫递来的针,毫不犹豫的就向文初白皙的後背落了下去。
“嘶……”文初被疼的一激灵,转瞬泌出一身冷汗。
他咬住下唇,趴在床榻上,攥着床单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後背上渗出一颗颗鲜艳的血珠。
文初不知何时被疼的晕死了过去。
半个时候後,谢怀枭停了下来,望着那几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唇角微勾,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起身,到水盆旁清洗手指上染的血。
这时,一只通体黑色的野猫从蔓藤爬了进来,被谢怀枭注意到。
谢怀枭看了一眼床榻上仍然昏迷中的帝王,想起他昨晚说的话语。
飞速出手,谢怀枭将那只通体毛发是黑色的野猫抓了过来,然後低头闻了闻它身上的味道。果然黑猫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牡丹花香。
帝王昨晚并没有欺骗他。
可是又能怎样!
谢怀枭将手中的黑猫放了,目光落在帝王身上:“你我生来就是仇人,这些年本王不杀你,已对你够仁慈了。”
言毕,人提步离开房间。
文初是被痛昏过去的,也是被痛醒来的。
身後的刺痛感,让他呼吸都困难。
他脚步虚浮的下了床榻,来到室内的一面铜镜前,侧过身去,转头看去铜镜中。
白皙的皮肤上,三朵栩栩如生牡丹花,赫然刺在了上面。
文初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将脸埋在了手掌中。
室外,天光已经大亮,到了赶路的时间。
文初无力的起身,整理好自己,出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日,文初精神倦怠,麻木的乘车赶去边疆的路上。
太阳西沉,谢怀枭带领的队伍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是无人区,所以只能就地安营扎寨。
文初今晚自然也要睡在帐篷中了。
简单的用完晚餐,文初还没有困意,敞篷中又憋闷,所以他出了帐篷外透气。
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什麽,你知道上一次强。暴皇上的人是谁?”
忽然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文初耳底炸开。
文初脸色一白,心跳也骤然加速,忙望去话语传来的方向。
这一刻两名侍卫正在闲聊,一名侍卫神色惊诧的望向另一名侍卫,显然刚刚的那一句话是他问出的。
文初极力克制着心中翻腾的情绪,一瞬不瞬盯着另一名高个子侍卫,似乎连呼吸头忘记了,等着他回答。
与此同时,高个子侍卫回道:“不只上一次,四年前皇上登基那晚,他也趁着皇上醉酒占了大便宜,太子就是他的孩子呢。”
文初身体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忙扶住身旁一棵树。
侍卫一听,更是惊讶不已,叹道:“那他可真是色胆包天啊?”又转成一脸羡慕:“孩子都不用自己养,还是那麽高贵的身份。”又问道:“他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高个子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道:“猜?”又道:“这个人你我可都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