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晋处理完政务,准备去看文初。
一旁的大臣沉吟一刻说道:“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文帝恢复记忆该怎麽办啊?”
陆无晋不知想过了多少次,但终是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
“到时他都嫁给朕了,还能怎麽办!”想了想又道:“一个傀儡皇帝,大周国的摄政王巴不得他永远不回去,由他霸占着皇位。”
说完,陆无晋提步离开。
文初垂眸在地上找着什麽。
陆无晋走近他,问道:“找什麽呢?”
文初将注意力都投在了地面上:“朕的安胎药掉在地上不见了。”
他说完,一愣,满是惊愕,似是不敢置信的擡眸问向陆无晋:“我刚刚称呼自己什麽来着?”
“‘我’啊。”陆无晋回道。
文初摸了摸自己的嘴,微微蹙敛眉心,暗暗呢喃,他怎麽感觉好像称呼自己‘朕’了呢。
谢怀枭站着暗处,漆黑的好似不透半点光亮的冷眸盯着二人,并未注意二人刚刚说的话。
陆无晋想打断文初的思绪,他道:“那个保胎药掉在地上,就不找了,都脏了。”
文初摇头道:“御医说了,制作保胎药的药材可珍贵了,并且就这一瓶,多一粒都没有,他说我服用完这一瓶药後,便不会再出现流産的征兆了,胎儿也会很健康。”
文初性子善良温软,又失忆了,所以对腹中小生命是以接受的态度,希望可以安然的将孩子生下来。
谢怀枭指骨捏的泛白,指尖深深的嵌入了血肉,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流淌在地上。
闻听文初的话,陆无晋目光落在地上,开始认真的找起那枚保胎药来。
有些药材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尤其心悦着一个人,居然可以接受他的所有。
陆无晋一边找寻着,一边与文初说道:“有没有给腹中宝宝拟名字?”
文初:“还没。”
陆无晋道:“朕想到了一个名字。”
文初眸光顿了下,旋即说道:“什麽名字?”
“陆爱文。”
这三个字,让谢怀枭寒气逼人,杀气腾腾。
奸夫淫夫。
他疯狂的找寻了他三个多月,他却在这里与人厮混,还怀了孽种。
可恶至极。
这一刻谢怀枭冲动只想将两个人撕碎,凌迟,让他们最痛苦。
“这个名字……”文初没好意思说出“太肉麻”三个字。
他顿了顿道:“陛下重新拟一个吧。”
文初不好驳了陆无晋的面子,面前之人到底是帝王。
文初时刻提醒着自己伴君如伴虎,即便面前之人对自己再好,自己也要时刻谨记分寸了。
所以文初接受陆无晋为腹中的孩子起名字,还是随了他姓。
陆无晋是武帝,给孩子起名字,起不出那种诗情画意高雅的名字。
“陆萌。”
陆无晋道。
“好。”文初道,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便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