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元里紧紧蹙着眉心,隔了会他道:“不可再这样了,南宫飞那畜生般的凶狠,柳御医定是受不住的。”
说着,元里要转身去叫人,把房门破开,“吱呀”一声,房门被却忽然推开。
紧接着传来南宫飞透出慌乱的声音:“他流了好多血啊。”
南宫飞眼眶涨红,双手已经被血染红:“柳哥哥要死了!”
元里推开慌乱中的南宫飞,奔了进去。
望见躺在桌上的柳明伊时,瞳孔一缩,惊出一身冷汗来。
柳明伊身上寸缕未着。
白皙笔直腿上染着斑驳血迹。
身下已经不忍直视,殷红的鲜血从桌面滴落到地面上,惊心怵目。
元里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柳明伊的身上,冲南宫飞喝道:“我抱不动他,快将人抱到就近的医馆中去诊治啊!”
南宫飞酒已经醒了大半,人也冷静了下来,急忙抱起柳明伊冲出了居枫茶楼,奔去就近医馆。
慕容莲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地上柳明伊流的血上,咧嘴恣意的笑着。
这下他的孩子应该保不住了。
看他以後还怎麽在他面前端着那副清高的架子,南宫冥都不会再容他了……
“啪”地一声,元里甩了慕容莲一个耳光,愤怒道:“活该你只能做小倌。”
可能因为太气愤,元里说完话就咳嗽起来,捂着嘴跟着奔了出去看柳明伊了。
白容打玉儿打的手都痛了,停了手。
玉儿趴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哑了,却不住的喊着:“父皇,父皇……伯伯,伯伯……”
白容听他如此喊,火气更大,骂道:“小野种,真是随了那贱人,无论到何时都想扯着怀枭。”
说着,他眼中溢出歹毒,从袖兜里拿出一瓶药:“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把你毒傻了,一个傻子,看怀枭还如何再喜爱你了。”
白容打开手中药瓶的盖子:“今日之事,也不会有人知晓,待怀枭回来,我就说你与澜儿玩耍时,不小心从石阶上折了下来,是摔傻的,至于那个宴商舟,他知晓你身上不是摔的又能怎麽样,他素来与怀枭不和睦,怀枭岂能听他的一面之词,至于那些侍卫,我自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白容眼底泛起蛇蝎般的精芒:“总之我会安然脱身的。”
说着,一把将趴在地上的玉儿揪了起来,野蛮的掰开玉儿的小嘴,就要向他嘴中灌药。
“啪”地一声,白容手上的药瓶滚落在地上。
下一刻就见白容抱着手臂,被疼的瞬间脸色苍白。
原来是邢宵用锋利的石子打伤了他,阻止了他给玉儿灌药。
宴商舟也赶了回来,他忙将玉儿抱了起来,检查起他身上伤势。
文初右眼皮已经跳了好一会,人也跟着心神不宁起来。
“玉儿。”
莫名的,非常挂念起已经失忆,已经忘掉了的孩子起来。
文初捂住心口,感觉心口异常的沉闷。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提步出了浴室。
刚刚文初身上被弄上了那种东西,味道不好去,所幸进了浴室沐浴了一番。
室外清风徐徐,文初心口的沉闷好了不少。
只是右眼皮依然在跳,扰着文初始终心神不宁。
走了一会,文初想起陆无晋还在他房中睡着呢。
便向着他卧室的方向走去。
陡然,一个刺客向着文初冲来,擡起手掌便朝着文初的腹部劈来。
事发突然,让文初已经来不及去躲避。
但文初清楚,他这一掌,若是打在他小腹上,会是什麽後果。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陆无晋闪身过来,挡在了文初身前。
“嗙”的一声,刺客的一掌击在了陆无晋身上。
“陛下?”文初焦急的喊道。
挨了一掌,陆无晋只是皱了下眉,转瞬将文初牢牢护在怀中:“来人,缉拿刺客。”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谢怀枭便与刺客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