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一时猜不透陆无晋为何如此起来,但二人这个样子,着实让他不舒服。
他伸出手,去推贴过来的陆无晋,却“嘶”地抽了一口气。
“你这指尖是怎麽弄的?”陆无晋视线落在文初一只红肿的指尖上。
谢怀枭目光也落在文初红肿的指尖,心中再清楚不过,文初的指尖是怎麽弄的了。
“被老鼠夹子夹到了。”文初被疼的向指尖上吹着气。
听他如此说,谢怀枭擡眸望向文初,有些担忧着文初说出实情。
他如此担忧也是有理由的,他能看出文初还是很在乎他腹中的孩子,毕竟胎儿已经四个月了。
有了胎动,让他感觉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腹中活着,骨血之亲,是最难以割舍的,所以谢怀枭怕文初为了腹中的孩子,淡薄了对玉儿的亲情,虽然手心手背的都是肉,可是见着最亲,与陆无晋联合将他杀了。
不过,谢怀枭想的多馀了,文初没有他那般的凉薄,无论到什麽时候,他宁可放弃自己,也不是放弃玉儿,割舍玉儿。
文初感觉出谢怀枭的紧张。
在心中无奈一笑,纵使他对腹中的胎儿有不舍,他也不会因仇人的骨肉而放弃玉儿。
这时,陆无晋的问话在文初耳边响起:“怎麽还被老鼠夹子给夹伤了呢?”
文初道:“好奇老鼠夹子会不会将那只大老鼠夹到。”
陆无晋心疼,又忍不住笑了:“文帝怎麽跟小孩子似的,好奇心那麽大。”
他说着,将文初的手指握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口中,用柔软的舌头帮文初揉着。
谢怀枭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西洲,勒而兰被仆人搀扶着坐进了马车。
涂乐望着她:“待寡人处理完政务,一定去找你。”
勒而兰眼含热泪的摇了头:“大王安心的在家处理政务,待臣妾将博弈寻回的好消息吧。”
博弈是勒而兰与涂乐所生,玄耽是她与另一名男子所生,当年是为了找玄耽,将博弈王子丢失,勒而兰是莫大的愧疚,觉得他对不起涂乐,也想过再为涂乐生一个孩子,可她因为生産时伤了身体,无法再育。
涂乐又钟情与她,便一直未立妃。
若是选择两个孩子先找谁,她定然是以寻找博弈王子为主。
但涂乐了解勒而兰,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结,一样重要。
“玄耽也是寡人的孩子。”涂乐道:“终会有一天我们会将两个孩子都寻回来。”
勒而兰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点头:“孩子们都会找回来的。”
涂乐又道:“薄疏国这些年逐渐壮大起来,已经在东洲大陆有着一席之位,寡人会拟一份书信,给大周国的皇上,如此他便可以协助你找寻两个孩子。”
勒而兰哭着点头:“大王等着臣妾的好消息。”
涂乐也红了眼:“嗯,寡人等着王後的好消息,到时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相聚在一起。”
车帘被放下,遮住勒而兰恋恋不舍的眼神。
因为文初的身体原因,这一段时间都不能赶路了。
谢怀枭正想着对策,带着文初离开。
他一刻都不想再忍受看着贱人与陆无晋卿卿我我。
这时一直信鸽飞落下来。
谢怀枭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将信鸽拿在手中,解下拴在他脚下的信函,打开看去。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谢怀枭脸色当即一变,眼中翻腾起浓重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