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道:“西洲是有两个国家说东洲的语言,一个是薄疏国,一个是铃木国。”又道:“国与国之间的东西都会有细微不同,那块玉佩可以证明你母亲是薄疏国的人还是铃木国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去求老侯爷暗中拨给你侍卫,朕也会给他写一封书信,让他将侯爷令牌给你。”文初眼角微红:“安定侯一家忠心于皇权,老侯爷会帮助我们的。”
文初整理一番情绪:“不过,你切记不要让谢怀枭的人发现了,那样就会前功尽弃。”
“确定了那块玉佩是哪个国家的,到了那个国家後,用使者的身份,拿着老侯爷的令牌,觐见国主,朕会拟一份书信,谈两国建交的事情。然後状似不经意间谈及你寻亲之事,国主势必会帮助你寻找亲人了。”
文初擡手摸了摸宴商舟的脸颊:“你说过与你的母亲生的非常相像,加之上那块玉佩,一位国主的办事能力,你会很快寻找到你的家人了……”
文初纤细为宴商舟讲述着。
顾清方微微蹙眉,已经看出了文初隐藏的另一层用意。
心中对文初心疼不已。
文初安排完,写了一封书信,让宴商舟去找宇文桀的父亲,并且再三嘱咐宴商舟不要被谢怀枭的人发现。
就像兄长关心弟弟那般的无微不至。
见人走後,顾清方忍不住说道:“皇上,您也是想支走宴商舟吧!”
文初点头:“宴商舟少年易冲动,不是说克制住就能克制住的,现下让他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文初眼神望去悠远的天边:“希望宴商周可以寻到他的家人。”说着,文初微微蹙了下眉心:“朕感觉好似遗漏一件什麽事情,非常重要。”
文初轻轻的晃了晃头,想让头脑变得清晰一些。
顾清方望着文初倦怠的神色,知道文初为了宴商舟的事情,耗费了大量的精力,需要好生的休息,可是……
顾清方望着文初一身的太监服,皇上回宫又要遭遇谢怀枭一番折磨了。
“皇上如若你是一个人,就大可不必回去了!”
文初苦涩一笑,静了片刻道:“朕回宫了。”
他准备给宴商舟带给西洲国主的信函,必须要盖上大周国的玉玺,所以他要尽快想办法拿到玉玺。
顾清方望着帝王孤寂的身影离开宅院。
腹中胎儿需要吸收大量的营养,所以文初比较容易饿,这一刻他胃里空落落的难受,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他不吃些东西,怕是没有力气走回去。
街边是一个混沌面的摊位,文初驻足,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给了摊位老板,点了一碗混沌面。
旋即坐在桌边,等着摊位老板上面。
文初食欲一直都不错,看见摊位老板还卖茶叶蛋,便也想吃一个。
怀孕後会让人变得口急,想吃什麽,就会异常的迫切。
文初去掏兜里买面时摊位老板找给他的铜板。
他数了数。
“六个铜板!”
文初视线落在木牌上茶叶蛋的标价:“七个铜板。”
缺了一个。
文初想起陆无晋与买糖人的小贩讲价的事情,然後走到摊位老板面前,与他笑眯眯的说道:“茶叶蛋六个铜板吧。”说着,他细白的指尖指了指锅中的茶叶蛋:“你给我捡个小的,也不算吃亏啦!”
文初不似陆无晋脸皮後,此刻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老板望着对自己笑眯眯的小太监,煞是招人怜爱,便拿起一个小碟,挑了一个最大的茶叶蛋,给了文初。
文初不好意思的道了谢,将六个铜板给了摊位老板,端着小碟回了自己的座位。
将小碟放到桌上後,方要坐下,头上便罩过来一个阴影。
文初擡眸望去,正对上谢怀枭充满危险的眼神。
他的目光狠厉的简直要吃人。
文初下意识的後对了一步。
腰身上却一紧,被谢怀枭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
谢怀枭阴沉沉的笑道:“皇上可越发顽皮了,居然假扮成太监,偷偷溜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