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
“唔!”
明瑾猝不及防地被晏祁搂着脖子靠近,倒进男人怀里的那一刻,他眼疾手快地撑在床头,吓了一跳,因为险些就要按到晏祁的伤口上了。
“先生你干什麽?”他问道,但质问的语气随着两人拉近的距离变得微弱,胸膛之中,一颗心疯狂跳动起来。
心跳声在黑暗中震耳欲聋。
“满足你的要求。”晏祁低头“看”向他,神色格外温柔,甚至还带上了一□□。哄的意味,却叫明瑾有些背後发凉,“你方才说,自己长大了……”
“那,可知道该如何接吻?”
男人的体温很烫,炽热的吐息喷洒在明瑾的脸颊上,他的睫毛飞速扇动着,脑袋被这粘稠的空气搅成了一团浆糊,几乎无法思考。
“没有,”他梦呓一般地说道,“先生要教我吗?”
晏祁的神色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长辈丶更遑论是师长该做的事情。
可这孩子光靠打骂显然是拧不过来了,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来说,让他亲身体会到成人欲。念并非话本和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说不定,反倒能让他就此醒悟。
只是,怕是会让这孩子伤心了。
晏祁心下叹息,到底还是不忍心,心道罢了,先循序渐进吧。
若是真把人吓太狠,今後对娶妻成家都産生阴影,那可就不太好了。
他仔细地用拇指摩挲着少年的唇线,冷静地思索着自己该掌握的分寸,然後在明瑾愈发凌乱的呼吸声中,将人拥在怀里,低头吻上了那瓣唇。
明瑾的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块石头,他听到先生在低声唤他放松,下意识想要张嘴应答,却被年长者就此长驱直入,不消片刻,便溃不成军,彻底一败涂地。
他瘫软在男人怀中,漆黑的双眸因为缺氧泛起水雾,泪水和战栗被一同无视,恍惚间,明瑾还以为晏祁要把他吞下去。
但最初的撕。咬过後,极致的缠。绵又让他欲罢不能,尤其是当面前这个人,还是他渴望多年的师长,明瑾闭上眼睛,任由泪滴砸落在凌乱被褥上,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但还是记得小心避开了晏祁身上的伤,喘。息着丶笨拙地开始学着回应。
明瑾的顺从险些让晏祁失控,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做到这一步——他忽然有些後悔了,或许不该用这个过于极端的办法。
明明再耐心一点丶再给这孩子和自己一点时间,或许情况又会发生变化。
但事已至此,晏祁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他逼着自己硬下心肠,指尖挑开少年的衣襟,毫不怜惜地四处点火。
明瑾显然没想到晏祁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他惊叫一声,一颗心脏都像是被人攥了起来。
他的确觉得有点儿委屈,因为先生近乎粗暴的态度,但身体却在那游移的大手之下给出了诚实欢快的回应,半点儿也没有不喜欢的意思。
明瑾有些难堪,想要蜷缩起身子,却又贪恋晏祁怀抱的温暖,不知不觉间,已经陷入了某种浑浑噩噩的境地,连神智都开始变得不太清楚了,直到被彻底牢牢掌握,少年这才猛地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
他险些要从床上跳起来,但被晏祁死死地按在了怀里。
“疼麽?”年长者的声音低哑,气息也沾染上了些许混乱的冲动。
但和少年随波逐流下急促的呼吸声不同,晏祁是因为已经忍耐到了疼痛的地步。
他可以短暂放纵明瑾,满足对方的渴求。
但他自己不行。
明瑾崩溃地摇头。
他一开始只奢求一个拥抱,没想过这个。
至少今晚没有。
这一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毫无准备地跟着木云来到宁王府,所闻所见的一切都在冲击他的认知,心中的愤怒丶迷茫和惶恐像是一团火,在看到受伤的晏祁时被短暂压抑回去,又在此刻,化为了另一种燃遍全身的烈焰。
“不疼,”他哽咽着跪在晏祁身上,双臂攀上对方的肩膀,明瑾知道晏祁或许和自己有同样的感受,只是先生从来不会说而已,“先生多疼疼我丶就好了……”
晏祁的动作一顿。
刹那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伤口附近和脖颈丶手臂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晏祁有那麽一刻想要怒极反笑,痛骂这孩子是不是将伦理纲常圣人之言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一颗心却朝着理智相反的方向,绝望而欢欣地急促跳动起来。
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