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佻,用指尖挑开晏祁仅剩的衣襟,在晏祁阴沉到极点的目光中,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胸膛上逡巡游曳,一副誓要把这麽多年的憋屈一次性报复回来的架势。
晏祁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明瑾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团帕子进去,噎得他闷声咳嗽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缓过来些,再打眼一瞧,这小混蛋已经骑在了自己身上,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更是一口气顶在胸口无处发泄,憋得晏祁眼睛都红了。
“哎呀,以下犯上的感觉真好!”明瑾笑得春暖花开,虽然脸上还残存着泪痕,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不伤心了,相反,得意的像是只尾巴都高高翘起来的小狐狸,“父皇应该也许久没发泄了吧?需不需要儿臣来帮您?”
他故作谦逊地问道,自然不可能得到晏祁的任何回应。
但明瑾也不生气,径自摸索过去,还主动掂量了一下重量,不禁咋舌,脸颊微红地凑到脸色铁青的晏祁耳畔,低笑道:“骗你的,不答应也帮。”
晏祁闷哼一声,注视着重新直起上半身的明瑾,眼神像是要冒出火来。
这小王八蛋……
紧接着他眼皮狂跳,看到明瑾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了个干净,接着自己也脱得光溜溜,少年柔韧白皙的身躯在烛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晏祁浑身绵软动弹不得,却只觉得某处截然相反,几乎刚挺得泛起了疼。
这小兔崽子,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光着屁。股在衣袍里到处翻找东西!
晏祁恨不得把目光变为实质,狠狠戳在那股。缝之间,好好收拾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奈何心有馀而力不足,明瑾问过张牧了,这药只需一指甲缝被人嗅入,就足以叫人动弹不得一个时辰,更何况晏祁是直接打开香袋装粉末,也不知道中间被他总共误吸了多少,但至少今天一晚上,他是别想动弹了。
明瑾找到自己珍藏的避火图,重新哼哧哼哧地爬回晏祁身上,一边看一边学一边实践,硬生生把晏祁逼得一头都是汗。
“好难啊。”他抱怨道,“不就是……嘛,怎麽还这麽多门道?”
这小混蛋居然还敢抱怨!
晏祁脸色僵硬,恨得咬牙切齿,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直到身体传来异样的感受,这才猛地重新睁开双眼。
明瑾被他突然的挣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药效过了,吓得脸都白了,等发现这只是晏祁的垂死挣扎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至于反应这麽大吧?”他有些悻悻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香膏,“我只是抹前面呢。”
晏祁动了动嘴唇,明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帕子拿走了。
“你……敢!”
他立马又把帕子塞了回去。
晏祁的目光看上去要杀人,明瑾拿着香膏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定不那麽趁人之危了,毕竟虽然他能跑,但爹娘他们跑不了啊。
“我可不是怕了你啊,我是怕你这家夥小心眼,用爹娘威胁我,”他嘟嘟囔囔着给自己用上,没怎麽太认真,注意到晏祁目光炯炯的视线,还有些难堪地一手捂住男人的眼睛,“不许看!”
这感觉,好奇怪啊。
他觉得麻烦又尴尬,有些自暴自弃地心想,干脆就这样吧。
“老东西,便宜你了……啊!”
身下男人的胸膛早就渗出了一层薄汗,片刻僵硬之後,更是上下起伏得剧烈,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重,犹如一头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野兽。
明瑾小声趴在他身上呜咽,根本顾不上晏祁感受如何,因为他实在太疼了。
怎麽会这麽疼?!
休息了半天,他这才强撑着爬起来,咬着牙继续,可只是直起身,就让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要不,就这麽算了吧?
明瑾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很委屈地想,这跟张牧给他的书上画的根本不一样啊!
根本一点儿也不爽,甚至还疼得要死,见鬼,为什麽画里的那些人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还不如他自力更生来得痛快呢。
但随着慢慢适应,明瑾倒是也得了些趣,虽然他还是觉得有些隔靴搔痒,大部分的感觉就是撑得难受——可能是晚上吃的太多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涨得想吐。
明瑾恼火地拍了一下晏祁的腹部,抱怨道:“都怪你,长那麽大有什麽用?”
晏祁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闻言,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笑,掀起眼皮,目光森寒地刺过来,满脸都写着“你死定了。”
明瑾被他盯得心虚,抿着唇,动弹了两下,又累了,趴在他身上继续休息了一会儿,再动弹两下……一直这样折磨晏祁折磨了快一刻钟,这才颤抖着放松下来。
但他完事儿了,某人可还没有。
明瑾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床边,看了看重新闭上眼睛,额头布满汗珠呼吸粗重的晏祁,哪怕再没良心,也觉得光顾着自己爽,好像确实有那麽一点点没道德哈。
“哪个,我还是用手帮你吧。”他心虚道。
半时辰後。
明瑾气喘吁吁地扯下晏祁嘴里的帕子:“你怎麽还没完事儿啊?是不是有毛病!”
被像根玉。势似的折腾了许久,这下终于能说话了,晏祁低低地咳嗽一声,嗓音沙哑得像是三天三夜没喝过水。
他死死盯着明瑾,说:“你很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