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白已经被吓得丢了魂魄,就当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还没等他从劫後馀生的庆幸中走出来,一下秒,锋利的刀刃就划开了他的皮肉,割开了手腕的筋脉。
江若白痛苦哀嚎一声,然後就被巨大的痛苦淹没,昏死在裴司辰怀里。
“疼昏了吗,可是怎麽办?”裴司辰垂头,眼里带着极致的疯狂,轻手摸着那张惨白的脸,手指慢慢握紧那截被割开的手腕。
“游戏才刚开始呢宝贝,你这麽早昏过去,就不好玩了。”
……
“唔啊!”
嫣红血液顺着裴司辰的手臂一滴滴重重地砸在地上,被痛苦反复着折磨的江若白也在剧烈的疼痛中,再次被疼醒。
他模糊地睁开眼睛,视线里的裴司辰正握着那条受伤的手腕,给那处打上绷带。
“醒了吗,宝贝?”裴司辰低下头看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刚才你疼昏了,所以游戏被迫终止了,不过现在你醒了……我们游戏继续。”
“不……不要!”江若白颤抖着,身体忍不住向後挪动,眼底只剩下对裴司辰的恐惧。
手腕的剧烈疼痛不断刺激着江若白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他不断的往前爬动,妄图逃离这里。
裴司辰不急不缓地看着狼狈的江若白,然後……猛的抓住他的右脚。
在江若白又一声惨叫声里,割开了他右脚的脚筋。
殷红的血溅在地板丶墙壁和裴司辰的脸上。
冷汗顺着江若白的额头吧嗒吧嗒的落下,他虚脱的倒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喘息着,却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宝贝,我们回家。”
裴司辰抱起地上的江若白,那把割开江若白血肉的刀被无情地扔在地板上。
“疯……疯子……”
江若白闭上眼睛,手脚无力的垂落一侧,血水浸透绷带滴滴答答在裴司辰的身後流了一地。
裴司辰带着江若白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後,便连夜赶回了海市。
回到家,管家就被江若白那一副快要死的模样吓坏了。
裴司辰打电话直接叫来了一整个医疗团队,这些都是裴家养的顶尖的医学工作者。
那些人把江若白团团围在一起,看着他手脚那条惊心动魄的伤口,主治医生陈海问道:“裴少,需要我们对伤口进行治疗和缝合吗?”
裴司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燃起一根烟,淡漠道:“不做手术,他的手和脚还能恢复吗?”
陈海如实道:“如果不进行缝合,他的手和脚就无法动弹。”
裴司辰眼神冷冽,吐了一口烟,沉声问道:“是不是把另一只手和脚的手筋丶脚筋挑断,他就彻底不能动了?”
陈海:“是的,裴少。”
“还有得救吗?”
“只要接回来就可以,但延误最佳治疗时机,之後就算手术,也可能会落下病根。
“是吗?”裴司辰冷笑一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江若白,狠厉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一个不会动的宠物似乎更加听话才对。”他扬起唇角,手里的烟落在地上,又弹起,然後彻底熄灭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