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破开云雾,稳稳地落在山门前,吸引了守卫和所有弟子们的目光。
来人正是墨云峰峰主——慕容墨。
他一袭绣着墨色麒麟的长袍,那麒麟并非寻常金线绣成。
而是以罕见的墨玉碎屑镶嵌,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此刻……
慕容墨脸色铁青,仿佛连续几日未曾合眼?
又似被寒潭冰封了千年,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气,连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他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在山门前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的目光如淬了寒霜的刀锋,缓缓扫过眼前那道略显狼狈的身影——孙嫣然?
以及她旁边那位穿着朴素、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孙丞相。
只见孙丞相满脸焦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此刻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孙嫣然。”
慕容墨的声音像是从极寒的冰窖里磨出来一般,‘低沉’,‘冷冽’,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砸在孙嫣然的心上。
灵石银两丰厚的夫君
那压抑着的怒火如同火山下的熔岩,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你不在思过堂好好思过,潜心学习你那点子缺失的礼仪,竟然擅自跑了出来?
方才那污言秽语,是你嘴里吐出来的?
成何体统!
莫非……
是嫌本座墨云峰的脸面,还不够被你一个人彻底丢尽,非要再踩上几脚吗?”
这“雷霆之怒”如同惊雷劈下,孙嫣然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脸色煞白,强自镇定地抬起头,试图在慕容墨那冰封万里的目光中找回一丝‘从容’。
她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带着山间的寒意,沁入肺腑,本想试图开口解释:
“师尊,事情是这样的…………”
“是我爹,他们在凡人界的丞相府,遇上了匪夷所思的盗窃!”
“那盗贼……那盗贼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邪门得很!
竟将我们府邸‘上上下下’的房屋,连着地基,连着院墙,连根拔起,整个儿地全都搬走了!”
“师尊,如今我爹和府里的下人,侍卫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露宿街头,在寒风里发抖。
还有那些平日里依赖爹爹——每月用银子接济的族亲们,更是没了活路,日子难以为继啊!”
“您也知道,我以前偷偷藏着的那几位夫君,都被您……处置了。”
“所以,我爹的意思是……他想让我多寻几位‘家境殷实’,‘灵石银两’丰厚的夫君。
如今家里遭此变故,多收些彩礼,也好补贴家用,救济族人。
可师尊,我这嫁人之事,终究得您点头,不是吗?
您总不能看着我爹和族人被活活饿死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