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陆祎安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
萧予当作没看见,检查一遍尸体:“嘴边有呕吐物的残渣,死之前可能催吐过,衣着很周正,裤腿处却带泥,他被拖动过,而且是从室外拖入室内。”
陆祎安点头:“他自救过,南怀路可能不是第一作案现场。”
“指甲有损伤,可能临死前试图留下些什麽?”
陆祎安顺着萧予的目光看,尸体的左手指甲完整,右手却残损,里面还嵌着血渍。
“有现场的照片吗?”
这还真有,柳时远塞给他的,他还没来得急看。
月光透过一扇窗照进来,发出白惨惨的光。
陆祎安和萧予看着警署的人拍的照片,可惜照片上没有死者留下来的线索。
陆祎安道:“我待会去南怀别墅去转一圈。”
萧予按着那照片,半晌道:“那报纸的数字上有血渍,桌腿上有抓痕。”
“他想要拿桌上的报纸?”
照片上的报纸很小,并没有作为重点对象被拍,但能隐约看到上面有红色的血迹,很小,不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
陆祎安将照片贴近:“灯光太暗。”
他话刚说完,就有一束极小的强光打下来,他擡头看着举着小手电筒的萧予:“你东西带得挺齐全的啊。”
“走的时候想到这里灯光肯定暗,顺手带的。”
陆祎安的眼睛在照片上:“血迹在两个数字上,二还有八……这是什麽意思,二十八,八十二?”
萧予静静的看着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这个位置也有一处被血盖住,这里是……报纸出版日期……”
“日期?!又是日期!”
陆祎安突然福至心灵一般,二十八,十月二十八……
“昨天是十月十五号。”
富盛典当行的老板,十月九号……
这些人的死和林析白家邮票的日期又一次重合。
*
沈承哲昨天睡得很晚,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半夜了。
本来打算好好补个觉,却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他穿着睡衣,盯着鸡窝头往下赶时,拖鞋差点没吓掉下去。
沈典这位大小姐居然喊了一屋子人。
他赶紧一转身,想缩回自己的屋里,心里嘀咕道:沈典怎麽请人回来也不跟我通个气,这个样子被他们看见不是有损我沈少在她们心中的形象吗?
他速度还是慢了点:“承哲,叫杨嫂把点心给我们端上来。”
沈承哲快速往旁边闪去,压着嗓子道:“你认错人了。”
沈典翻了个白眼,也没继续跟他追究,她这个弟弟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身边摆着的报纸和许多小刊物。
一张赤裸着上半身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各个版面。
沈承哲收拾好了,换上自己帅气的衣服下了楼。
擦得锃亮的皮鞋踏出清脆的声音,但显然楼下的人似乎并不是特别关心。
他热情的打过招呼,也只得到敷衍般的回应。
沈典和她的那些闺蜜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事情,沈承哲随便抓了一块华夫饼塞进嘴里,又是萧予,最近怎麽他身边的人都那麽关心这个人。
他随手拿着桌上放着的报纸,拿着华夫饼的手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