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妹忙道:“嫂夫郎我也去!”
“夏哥儿也要去。”
片刻後,宋听竹牵着夏哥儿,三人一同去了张屠子家。
“竹哥儿丶小妹,听说你家要酿酒,可是真的?”路上遇见几个听见信儿的婶子,上前打探。
宋听竹本也没想瞒着,便点头道:“是要酿酒。”
妇人听了满脸震惊,“怪不得要收那些粮食哩。”
“我的乖乖,这酒哪是那麽好酿的,咱自家酿个黄酒有些都酿不成哩。”
“可不,听老一辈说,那些个制酒的把酿酒方子攥在手里,就是死了化成灰也要带进棺材,生怕叫人偷学了去。”
这话不假,宋听竹从书中寻到的那些酿酒方子,或多或少都有残缺,赚钱的手艺怎麽可能轻易传给外人。
“成与不成尚未可知,若是成了,几位婶子有用到的时候便上家来打,价钱定是比镇上便宜些许。”宋听竹笑着说。
几个妇人听了,顿时眉开眼笑。
“那感情好。”
“竹哥儿你们忙去吧,家里鸡鸭还没喂,再不喂食儿,非得吵翻天不可。”
“我也得回了,趁着天还暖和换些棉花,给家里缝制几件冬衣。”
宋听竹将这话听进心里,待几人走後,问小妹:“小妹,村里哪家有棉花可买?”
刘小妹想了想,说道:“村东头梁家,还有刘岩大叔家,今年也种棉花了,别家我就不晓得了。”
宋听竹点头,买好猪肉,便跟小妹顺路到刘叔那走了趟。
刘家今年也没种多少棉花,原是不打算往外卖的,不过宋听竹来问,还是匀了几斤出来。
上回牛家诬陷当家的偷粮,要不是竹哥儿帮着说话,家里定是要被扣上偷盗的帽子。
出了院子,宋听竹见郑云还要往外送,便说道:“婶子别送了,回吧。”
郑云停下步子,面上笑呵呵:“哎,有空来家玩哈。”
回到刘家,阮秀莲见儿夫郎带回一大包棉花,接过去道:“刚还跟你嫂子说,明儿去梁家换些棉花呢。”
说着掂了掂,“给你跟虎子做身冬衣,馀下的添旧棉衣里,也能抗住不少风寒。”
宋听竹没推辞,“那便麻烦娘了。”
家里几人都是有棉衣的,夫君之前在镇上做工,衣裳磨损快些,早几年做的棉衣早就磨烂了,这才做了身假棉衣。
而他当初被下。药送到刘家,宋夫人自是不会替他准备过冬的衣裳。
且去岁他身子不好,一直在床上将养着,直到开春方才开始下地走动,那时天气回暖,也用不着穿冬衣了。
“都是一家人,啥麻烦不烦的。”
阮秀莲让小妹将棉花搁进屋,自己拎着猪肉叫上大儿媳,到竈房剁馅子包起包子来。
晚晌饭吃得丰盛,不仅有大肉包子,还有腊肉炒萝卜,一家子吃了个肚圆,平日向来少沾荤腥的宋听竹,也吃了一个大包子,这会儿撑得有些睡不下,正跟夫君在屋里小声说着话。
“马叔托人送信儿来,陶罐後日便能出窑,到时咱们过去看看,若是不行还需得重新烧制。”
“家里粮食也收得差不多,就先不收了,手头上银子不多,不能全花了,得留些以备不时之需。”
他靠在汉子肩头,温声说着。
刘虎给人掖着被角,闻言应道:“成,明儿我就到村里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