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月便是立冬,需得趁草药枯黄之前,囤下一批才是。
吃过晌午饭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後,两人便领着夏哥儿去了後山。
“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干的,好好的野菜祸祸得不成样子,叫人咋个挖!”
“谁说不是,还想着晚上包野菜包子吃哩。”
“我早上那阵瞅见陈婆子从後山下来,你说这缺德事儿是不是就她干的?”
“没跑了,村里有那闲工夫还见不得人家好的,除了她陈婆子还有谁。”
两个妇人挎着空篮子从山上下来,瞧见三人好心道:“竹哥儿小妹你们快别去了,後山叫人祸祸个遍,别说野菜,便是一棵杂草也难寻。”
宋听竹停下脚步,向两位婶子道过谢,等人走了便听身旁小妹,垂下脑袋自责道:“都怪我,要是昨儿没跟陈阿婆斗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旁人作的恶,怎能怪到你头上?”宋听竹瞧着山路上一连串的脚印,眉心微皱,“後山这麽大,陈阿婆一人如何能一夜之间将满山的草都拔了去?”
刘小妹也跟着看过去,“难道这事儿不是陈阿婆干的?”
夏哥儿见状,也探着小脑袋去瞧。
见道上空无一人,睁大眸子满是好奇:“小叔麽小姑,你们在看什麽呀?”
宋听竹牵起小家夥,温声说道:“没什麽,今儿不采药了,回家吧。”
夏哥儿乖巧点头。
刘家院子里,阮秀莲婆媳俩正在院墙下做绣活,瞧见三人这麽快回来问起缘由,得知後山被人祸祸得不成样子,不由得也是一阵恼火。
宋听竹安慰婆婆等人,“天儿一日日凉下来,便是野菜也吃不了几日,至于草药,家里存的这些应当够用,若是有缺便到镇上采买些就是。”
阮秀莲边剪断丝线,边皱着眉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是夜宋听竹到柜子里,把装银子的小木匣取了来。
“前阵子在镇上定做的陶罐该取了,先前只交了定钱,明儿我跟你一同去验货,顺道把馀下的钱结了。”
刘虎应声:“好。”
他今日辞了工,明儿开始便不到镇上做工了。
宋听竹数着铜板,道:“还得制一批装酒的器皿,寻常陶罐不成,要精致小巧些的,再叫人刻上独属于咱自己的标识,定能吸引人。”
说着不禁蹙起眉心,“孙师傅手艺不错,可要价太高,巴掌大的陶罐便要五文,咱少说也得定做上百个,说破了嘴皮子也只肯便宜半文,价钱超出预期太多,需得另寻他人定做才是。”
他擡眸看向汉子,“夫君常在镇上做工,可认识别的会烧陶的手艺人?”
“倒是知道几个,只是要价比孙师傅只高不低,镇上物价高,便是再便宜也不会像村里似的,两三文便能买下个大肚陶罐。”
用来烧陶的黏土不值几个钱,村里便能找见,只是会烧陶这门手艺的人却不易寻。
“我记得上河村有户会烧陶的人家,明儿回来顺道过去问一嘴。”
宋听竹眸子忽地一亮。
经自家夫君这麽一提醒,倒是想起件事儿。
“夫君说的那户人家,可是姓花?”
刘虎摇头,“我也不晓得姓啥,只是偶然听一起做工的汉子说起过。”
宋听竹却激动道:“应当是花家没错了,三月下旬花婶子请我到家做记礼先生,瞧见过她家院子里摆了好些陶罐,听前来观礼的村民说,花婶子夫君会制陶的手艺,早几年家里还有窑厂呢,只是後来荒废了。”
见媳妇儿如此高兴,刘虎也咧着嘴角笑开。
“那咱明儿过去问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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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酒曲跟酿酒的方子是从度娘上找的,还有私设在,大家看看就成别纠结对错哈~
[红心][红心][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