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妹捧着这稀奇玩物,翻来覆去地瞧,愣是没瞧出半点门道。
她一脸狐疑:“别不是诓我呢,这麽多圆环串在一起怎麽可能解得开?”
夏哥儿咯咯笑,“能的,小姑我们教你呀~”
夏哥儿得了新玩意儿,玩起来没个够,晌午吃过饭也没回房歇觉,跟殷舒阳玩到日头快落山,直到殷家夫妇来家里寻,两个小家夥这才依依不舍道了别。
“竹哥儿,窖里还有半缸黄酒呢,啥前拿去卖啊?”饭桌上,唐春杏忍不住问。
早先说过家里不酿浊酒,可还有几袋子陈粮总不能浪费,这才酿了半缸,按理儿说浊酒应当早该拿去卖了,可这等到开春了,一大缸清酒都卖净了,黄酒还没啓封。
不光唐春杏困惑,一家子心里也纳闷,阮秀莲追问:“是啊竹哥儿,这麽些黄酒,家里也喝不完呐。”
宋听竹解释道:“娘大嫂你们先别着急,之所以这麽做是有考量在的,咱家在镇上没关系,跟各商户之间搭不上话,若想要人跟家里做生意,得让他们尝到点甜头儿,这黄酒便是那块敲门砖。”
阮秀莲蹙着眉头:“这能行吗,镇上卖黄酒的铺子不少,你咋就晓得他们一定能瞧上咱家的?”
“这便是第二重考量了,瞧不上咱家的,也没必要勉强合作。”
阮秀莲点头:“这倒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人家都看不上咱,还非要热脸贴人冷屁股,这不是自讨没趣儿吗。”
刘大生也道:“是该这样,做营生志同道合最重要。”
夏哥儿跟着点头,一家子瞧见忍不住逗了两句,问他可听懂了,小家夥摇着头,嗓音清脆:“没有呀,夏哥儿才四岁呐~”
一句话逗得全家笑哈哈。
夜里泡过脚,宋听竹整理着床铺,问身後倒完洗脚水返回屋里的汉子。
“夫君,你常在镇上做工,可有相熟的酒楼铺子?”
刘虎想了想,“是有几个,只是不太能说得上话。”
“无妨,商户们对夫君脸熟就行,起码不会直接将咱赶出门了。”宋听竹半开着玩笑道。
刘虎跟着躺下,随即伸展手臂,动作自然地将人揽进怀里。
“明儿要去镇上找销路?”
“嗯,明早起来将黄酒啓封装十小坛子,烧酒装二十小坛,先去夫君常去卖野物的几家铺子问问,若是有能合作的最好,没有也无妨,左右有那些酒楼铺子在呢,家里酿的酒不愁卖。”
话音刚落,耳垂便被汉子亲了亲。
“都听媳妇儿的。”
宋听竹耳根泛起红来,指腹揉着耳尖,带着羞意道:“今晚不行,明日还要出门谈生意呢。”
刘虎闻言结巴道:“我丶我没想做啥,就只是想亲亲你。”
晓得是自己误会了夫君,不只耳朵面颊也红成一片,他翻过身扯着被角恼羞成怒道:“不准靠过来。”
“哦。”
见汉子应得干脆,心中反而更气了,面对墙壁兀自生着闷气,何时睡去的都不知道,只晓得第二日睁眼,自己是被夫君抱在怀里的。
宋听竹放轻呼吸,擡起眸子细细打量面前的汉子。
“怪不得觉得有些扎,胡茬冒出来也不晓得刮一刮。”
“昨晚扎到你了?”刘虎忽然开口。
宋听竹吓了一跳,刚想缩回手便被汉子握住轻轻捏了捏。
他最是受不住夫君这般,好似示好一样,叫人心底发软。
他抿着唇瓣点头,“待会儿我帮你打理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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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刚回来[爆哭][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