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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新年（第2页）

仔细看，卡片上的贝蒙斯坦，其腹部的五角形器官，一闪而过地，泛起了一个红色的漩涡虚影。而在贝蒙斯坦的脖颈部位，正有一个与之前神秘人释放的能量同源的、淡淡的黑色印记。

伽古拉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卡片，看着那黑色印记，嘴角的笑容越扩大，低声自语：

“控制气息？呵……有意思的计划，有意思的组织。看来，这个宇宙，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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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投向地球的方向，眼神深邃。

“那么，接下来，该去‘辅助’一下我们那位，刚刚受了委屈的美菲拉斯先生了。”

几天后，地球，udf远东支部，“天之舟”基地。

一股和往年不太一样的气氛，在基地里弥漫。说不上不好，就是……人少了，安静了。

望川走在通往指挥室的走廊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平时这里总是人来人往，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各种指令和报告声此起彼伏。现在，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指示灯在安静地闪烁。

“感觉……好安静啊。”望川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新年假期。很多队员都回家团聚了。】凤源老师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依旧是那么言简意赅，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望川似乎能感觉到一丝……类似于“观察”的意味。

“是啊，新年。”望川在心里回应着，目光看向走廊窗外。天空湛蓝，是个好天气。他想起之前副队长雾山遥找到他时说的话。

“望川君，今年新年，我和七濑，还有几个后勤人员需要留守基地。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们可以去城里采购点新年装饰，顺便感受下气氛。”雾山副队长当时笑着，语气很温和。她似乎总是能察觉到望川这个“外来者”可能存在的无所适从。

望川答应了。他没什么地方可去。在这个宇宙，天之舟就是他的家。

当他走进指挥室时，里面只有寥寥几人。藤宫队长和加藤舰长似乎去总部开会了，主位上坐着的是雾山副队长。技术员三浦海斗居然也在，正埋头在电脑前敲打着什么，估计是自愿留下的。而城岛七濑，则已经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可以出的样子。

“哦，望川，你来啦！”城岛看到望川，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拍了下他的胳膊，“走走走，赶紧出！去晚了好的门松都被挑光啦！”

她还是那么元气十足，仿佛基地的冷清丝毫影响不到她。

“城岛，稳重一点。”雾山副队长从控制台前抬起头，脸上带着无奈又纵容的笑容，“望川君，准备好了吗？”

“嗯，随时可以。”望川点点头。

“好，那我们也出吧。基地就暂时交给三浦君了。”雾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

三浦从电脑屏幕后抬起脸，推了推眼镜，只是“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手指敲得更快了。

望川、城岛和雾山三人乘坐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离开了基地，驶向最近的城市。

越靠近市区，车流和人流明显多了起来。街道两旁的电线杆和店铺门口，很多都挂上了用竹子和松枝做成的“门松”。一些商店的玻璃门上贴着“正月休业”的告示。行人的脸上也大多带着节日的轻松感，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好多人啊……”望川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感叹。这比他平时出任务时看到的街道要热闹好几倍。

“当然啦，这可是新年啊！”城岛一边小心地开着车，一边接过话头，“大家都要放假，回家，或者出来采购年货嘛。”

雾山副队长坐在后座，微笑着解释：“和中国的‘春节’不太一样，日本的新年是农历的月日到月日。主要习俗是去神社进行‘初诣’，祈求新的一年平安顺利。家里会装饰门松和镜饼来迎接年神，吃‘御节料理’的年菜。不像春节那么热闹，放很多鞭炮，更偏向于静穆地祈福和团聚。”

望川认真地听着。他以前在东京打工读书时，新年往往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便利店小时营业，他需要轮班，根本没机会也没心思去了解这些习俗。对于他来说，新年可能只是日历上翻过的一页，以及或许能拿到的一点额外工资。

“雾山副队长懂得真多。”望川说。

“只是年纪大一些，经历得多一点而已。”雾山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望川君以前在东京生活，应该也经历过新年吧？”

望川沉默了一下，目光依旧看着窗外掠过的门松和笑脸。

“嗯，经历过。”他声音平静，“不过，那时候主要在打工。在便利店。新年期间客人很多，要一直站着收银，补货……没什么感觉。”

城岛从后视镜里看了望川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雾山副队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望川君，提到你的过去了。”

“没关系。”望川转过头，对雾山露出一个表示“没事”的表情，“都过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没什么波澜的语气说：“我其实不是日本人。我来自中国。那时候一个人来东京，是来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需要自己挣。助学贷款也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