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还回来用饭吗?”
“不必了。”
瑜安明了。
身上病痛渐渐好了,鼻子也不堵了,终得能睡了好觉,第二日早晨除了纪景和刚起来那会儿她醒了,待他走後她便继续睡了。
起来後,听见宝珠说放在书桌上的请柬不见了。
宝珠:“姑爷真去啊?”
瑜安见她脸上竟露出遗憾的表情,纳闷道:“咋了?”
“若是还没用早饭,快跟着我一起吃。”
宝珠萎靡摆手,埋头去收拾房子了。
*
徐家遭受三年冤屈而洗白罪名,徐静书想趁此大办生辰宴,能理解。
纪景和同张言澈一道,没等到下值,午後便去了。
纪景和不打算久待,张言澈恰也无意留到最後用那顿饭,主要是来看望一眼徐母。
徐母听家仆说他们来了,忙忙守在前厅门口等着。
“你们二人怎得这般早就来了?这宴晚上才开呢。”
张言澈拱手笑答:“我和景和兄晚上还有些事情,便想着早些来,看您一眼就走。”
徐母难掩失望,暗做挽留:“朝中竟这般忙?就连这一日时间都抽不出来……”
张言澈:“今日都是如此,无可奈何罢了。”
徐母领着二人坐下,看向纪景和:“景和也是如此?”
纪景和点了点头。“我们二人前来,本就是为了看师母一眼,知道您一切都好,此行便足矣。”
左右一些问好的话,三人闲聊间,徐母有意在纪景和面前提起徐静书的状况,纪景和也就顺势聊了起来,叫家仆带着他去了徐静书的院子。
徐静书瞧见纪景和来了,显得十分诧异。
“你怎麽来了?”
侍女掀起门帘,纪景和却站在门口迟迟不动。
徐静书知道他不想进去,也就与他一起站在门口。
纪景和:“今日你最该邀请的人,应该是师兄,不是我。”
徐静书微微一愣,叫人看见的姿态却是无所谓。
“他在九畹山,我怎麽请?”
语气中尽是凉薄,仿若曾经的种种都与她无关。
“师兄怎麽去的九畹山,你我都清楚,究竟是你不叫,还是他不来,你比我更清楚。”纪景和冷道。
徐静书苦笑:“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纪景和:“哪怕是没有可能,也要把话说清楚。”
徐静书:“我把话说清楚了,他若是再在旁人面前说了什麽,那便是他的不对。”
“究竟是他的不对,还是你的?”纪景和反问。
“徐静书。”
他唤了一声,“我不知你为何变了,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同门,你与师兄的事,我尽责了。”
“我今日来找你,还想跟你聊聊褚家。”
徐静书缓缓擡头,灰白的阳光下,照得那张脸愈加惨白了一度,她看着逆光下的纪景和,胸口不由悬了起来。
“老师的死,与褚家无关。”
纪景和端端地看着她,几近警告般,“除了老师的事,我以後不会多管徐家的一件事,也请你和师母谨记,褚瑜安是我的妻,是纪家的少夫人,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之前你们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动了多少手脚,咱们彼此都清楚,今後若是再冒犯,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此生,只会有一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