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可是要罚酒。”
有人在旁试试打趣:“褚娘子真是可怜,技不如人罢了,连酒量也不如旁人吧。”
瑜安起身,颔首浅笑:“夫人说的在理。”
“这酒你想逃?”
女子逼问,眉头轻轻一挑,神情形象异常,似乎不需多语便将心中的话道尽了。
“自是不敢逃公主的酒,只是相求公主,能否网开一面,饶我一二。”
女子哼笑,扬着下巴:“愿赌服输,既是约定,怎好改变?”
瑜安自认倒霉,谁叫她方才除了风头驳了人家面子,眼下也算是还人情了。
太後和皇後杯黄门叫走,去圣上席间看蹴鞠赛了,此时也无人替她撑腰,只能硬着头皮喝。
瑜安举起斟满的酒杯,深吸了口气,一口饮下。
紧接着,一杯斟满的酒杯又端在了她面前。
瑜安忍着口中的苦辣,手一时擡不起。
刚准备擡手去接时,酒杯却被一只手夺过了。
“这酒我来替了,思嘉公主不知意下如何?”
女子眯眼一看,冷笑道:“这不是鸿胪寺卿?”
纪景和不知是何时来的,多日不见,浑身透着的冷冽愈加浓郁了。
圣上极其重视这次羌族到访,所以将空下的鸿胪寺卿的位置交给纪景和代理。
虽说这儿是看赛的台子无人管,但到底是女客围坐的地方,他不该来。
瑜安正要相劝,眼尾馀光却又闯进一道身影。
“我来替她。”
两个男人一前一後站着,嫌弃着彼此,眼神却又一致地看着一人。
周身气场纠缠在一起,得叫人挪不开眼。
纪景和:“裴小侯爷刚从蹴鞠场上下来,不宜饮酒,这酒还是我来吧。”
裴承宇不露笑意:“纪大人客气,习武之人,一场蹴鞠算得了什麽,倒是纪大人尚有事情在身,饮不得酒,这酒还是我来替。”
说罢,便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饮下。
纪景和不语,也将手中就喝下,面上紧绷,不露声色。
又是一个熟人……
女子看着眼前的裴承宇,再扫过旁的两人,顿时出声冷笑了,随後将目光停在了瑜安身上。
真是场好戏。
看着她面色平静的样子,抱胸看着她:“褚瑜安,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
她看向旁边两个人,“她方才输了,共欠了五杯酒,还有两杯酒,你们谁喝?”
只见她微微垂下眼皮,似乎连半句话都懒得说出口,不再多一句废话,拿起桌上的另一杯一口饮下。
旁边的侍女倒得欢,瑜安一杯下去,另外一杯就来了。
四杯下肚,肚子直烧。
“我喝完了。”瑜安放下酒杯,目不斜视,“公主若是无事,我便下去找明嘉公主去了。”
浅浅一福身,瑜安便擡脚走了。
旁人不知如何,在女子眼中只在远处的身影瞧见了“落荒而逃”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