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腹诽道:“你老婆怎麽了?这才刚领证,发生什麽事了让你迷上了玄学?”
魏冬垣被他扰得心烦,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你嘴巴不累吗?”
沈舟远神色十分认真:“不累。”
魏冬垣冷哼一声:“不累的话欧洲那边的业务正需要有人牵头,我派你去吧。”
沈舟远指着魏冬垣欸欸欸了几声,没欸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翻个白眼道。
“你这人卸磨杀驴,也不知道你老婆怎麽看上你的。你可别忘了,你能排上大师的号可多亏了我花了大价钱,给大师走了後门。”
魏冬垣没理他,被大师的老保姆请进了一个屋子里。
沈舟远也想进去,被魏冬垣给拦住了。
沈舟远百无聊赖在小别墅外的鸟架旁徘徊逗鹦鹉,室内魏冬垣看着满室的干净整洁。
觉得跟他想像里的大师有点差距。
大师理个光头,穿着最近很流行的中国风式长衫,擡手请魏冬垣坐下。
大师问魏冬垣是为什麽事来的。
魏冬垣不想把宋青伞的事泄露出去太多,沉默半晌,然後问出了个惊世骇俗的问题。
“我想问,如果亲眼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这事儿该怎麽办?”
大师显然没料到魏冬垣是问这个,原本闲适的坐在沙发上,此刻不由坐直了身体,神色紧绷。
“什麽样的脏东西?”
魏冬垣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个人,但是我看着只是一团黑影,可以确定是脏东西,他还……还会伤人。”
大师有些激动,坐得离魏冬垣又近了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魏冬垣。
“伤到你了?伤在哪儿?我能看看吗?”
魏冬垣:“……”
大师激动的心情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做得对不对。
魏冬垣迟疑着道:“掐脖子,脖子都掐青紫了,但是……反抗的时候也伤到了脏东西,那团黑影还流血了,只是我试图洗掉血的时候,那血的颜色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大师闻言面上一惊,眼睛转了转,神色凝重下来。
“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魏冬垣打量着大师,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大师你能算出来这是个什麽东西吗?”
大师闻言一顿,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有些不大高兴。
“我是研究玄学,不是封建迷信。又没见过那黑影,怎麽能算得出来是什麽东西。”
魏冬垣神色平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来错了似乎。
“那我刚刚描述过了,您有什麽想法,可以帮帮我老……我。”
大师掐着指尖算了半晌,眉头拧紧了些。
“像是有年头的东西,不好对付。我看你身上也黑气缠绕的,给你张符贴贴,具体的可能要到家里看看才管用。”
大师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魏冬垣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他也无意拆穿对方,看着对方在胡桃木的桌上铺了张黄纸,用朱砂画符,然後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像咒语一样的东西,然後便将符纸拿起来交给他。
“放枕头底下,三天後烧了,纸灰若是灰白色的,就没事了。若是黑色,你再跟我说。”
魏冬垣嗯了一声,接过符纸。
大师似乎不放心,又嘱咐他一声。
“这东西是个厉害角色,应该还会再找来。不过我观你面相很好,他应该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下次,你最好带当事人来,免得白费功夫。”
魏冬垣闻言愣住,随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