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欣赏都江的夜景。
直到回程,柴昭才开口说话“美丽的夜景欣赏完了的话,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如果你要道歉,就不用了。你在危险的情况下做的下意识举动,只是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这并没有错。所以你无需向我道歉。我也没生你的气。”
“你怎知我要道歉?”
“你都不惜耍赖作弊也要和我同乘一个热气球。不是为道歉又是为何?”
“你怎么看出我作弊的?”柴昭自问手段高明,一般人不可能看出来的。
“抽牌的规矩是你定的,牌也在你手里拿着。你把不想被人抽到的两张紧紧挨在一起,只露出一点点边角,证明牌数是够的,你没有作弊。又不是什么生死抉择,大家都很随意。怕麻烦的人,才不会去抽那挨在一起的,还得分开,多麻烦。要是有较真儿的非要搓开,你就会捏紧牌角,不让他们拽走。人们在抽牌时一旦遇到阻力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张牌与我无缘不愿跟我走,就会去抽更简单更有眼缘的牌。你正是利用了大家这样的心理才作弊成功的。”
“那你又是如何被骗的呢?明明就剩三张牌了,我怎能保证你肯定会抽到这张六?”
“我最懒,肯定会抽离自己近的那张。”姚弯看向柴昭,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柴部,你算准了所有人的心理,这趟三州之行真的收获颇丰。”
第一次,姚弯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自己,柴昭的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压得他难受。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热气球产生颠簸。柴昭本能地张开双臂想将姚弯护在怀里。
却发现她双手牢牢抓住边框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反而是自己没能抓紧,晃晃悠悠地站不稳。
他有些气恼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姚弯。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姚弯的斜挎包上。“你的白夜玩偶呢?”他以为她掉了,急忙弯腰寻找。
“送人了。”姚弯想到送的那个人,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送谁了?白夜不是你最爱的人吗?我倒要听听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你把白夜送出去。”
“柴部长,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向您汇报,我的私生活。”
“柴部长?你现在都会加长字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我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柴昭盯着她良久却怎样也问不出口这句话。
确实,姚弯是个懒人,只有自己人,她才会简称。对于外人她都是毕恭毕敬地称呼对方某某部长、某某经理。改口叫柴昭“柴部”也是在他们真的成为朋友之后。如今她再次叫他“柴部长”是否意味着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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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柴昭还是想知道姚弯究竟把白夜玩偶送给了谁。
“你到底给了谁?”
“我说了,无可奉告!”姚弯终于生气了。
“告诉我!”柴昭依旧执着,握紧她的手腕,咬紧牙关“快点告诉我!”
“不要……!”姚弯晃动手腕挣脱他的束缚。
柴昭不想轻易放过她,手上的劲越使越大。姚弯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你放开我!”
她手肘一翻,刚好打在柴昭的眼镜上。眼镜从柴昭的鼻梁上丝滑脱落,一跃跳到了滚滚都江之中,化作江底尘沙。
“我的眼镜!”柴昭想补救已是来不及。他的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对不起”姚弯拉着柴昭的手帮他慢慢坐下,看不清还站那么高,对他很不好。
“没事,只是我看不见了,之后,都得麻烦你了。”柴昭居然不生气,姚弯真的搞不懂他的脾气。
“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不清!快把刚才的话呸掉!”
“好,都听你的。”柴昭的嘴角有了笑意,“呸!”把刚才的话呸掉。
姚弯想收回自己的手,柴昭却握住不放,委屈地说:“你不会不管我了吧。”
“怎么会,我现在就是你的眼睛,一直陪着你。”
柴昭的笑意越来越多“你打掉了我的眼镜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人情?”
姚弯点头,“想让我做什么,你说。”
“告诉我你把白夜玩偶给了谁。”
姚弯真的想打人,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柴昭!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是吗?我给了谁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那是我帮你要来的,你怎能随意送给别人!”
原来症结在这儿。
“我送给了奶茶店的老板。他是一位ser,因为他扮演了白夜,还跟我合了影,我觉得这是我和白夜的缘分,就把白夜玩偶送给了他。”
“合影呢?我能看看吗?”
姚弯掏出手机翻出照片,把手机贴到柴昭脸上让他看。
柴昭没理会她的玩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在司徒靖身旁,姚弯是放松的无忧的;在“白夜”身旁她又是一副娇羞女儿家的姿态。不知在自己身旁,她是一种什么状态。
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柴昭一跳,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众人见到被姚弯搀扶而来的柴昭又是吓了一跳,以为他又犯病了。之后才知道是眼镜掉江里了。
司徒靖不厚道地笑了“我说柴部,你这多灾多难的眼镜干脆别戴了。不行戴个隐形,还能把你的迷人帅眼展示出来。这样追你的女生就更多了。”
柴昭闻言看向姚弯,对方只是笑得没心没肺,再无其他,柴昭也不再说什么。
为了给柴昭配眼镜,大家决定再玩一天。姚弯也贴心的将所有人的车票改签,只是成了全程站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