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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官员都起身走到堂下,跪地谢罪,他们没有及时发现武延兴中毒,难辞其咎。
柴雍看到几个医者时,立即想到武延兴的溺水,再回想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了疑点。
都督半天没动,踉跄地往旁边晃了晃,亲兵扶住他,顺势取走他手里的长剑,扶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
魏明肃的亲随睁大眼睛,想冲上来,他挥手示意他们站在原地。
西州都督皱眉看了他一眼。
偏远的西州,也会卷入朝中是非。
魏明肃睁眼,满眼血丝,摇摇头:“等她把《丹经》写完。”
魏明肃不想多管闲事的话,她已经死在牢房里了。
卢华英被带出院子。
“都督!”长史颓然坐在地上,朝西州都督拱手,“西州系于都督一身啊。”
“郡王不是溺水。”魏明肃平静地道,拿出几张黄纸,“是中毒。”
柴雍点头,裴景耀几人也跟着点头。
长史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徐公子年纪轻轻,不甘心老死在流放地,偷偷潜逃至洛阳,在洛阳一些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混进柴雍他们的队伍里,来西州投奔长史。
“啓禀堂上,某,柳城县人,张大雷。”
三位医者当天诊脉时都觉得武延兴不像是简单的溺水,但是三人当时都不敢说出自己的怀疑,几天後武延兴就死于非命,三人心头的疑虑更深,正犹豫要不要向柳城县令禀告这件事,魏明肃派人找到他们,询问武延兴溺水後有没有异常,三人不敢隐瞒,说出了疑点。
裴景耀嘴巴都合不拢了:“我们还没到柳城的时候,就有人想害死武延兴?”
魏明肃道:“他们都是医者,郡王溺水之後,是他们为郡王诊治。”
西州都督和长史站起身,和魏明肃一起走进屋。
西州都督看着长史,双拳紧握,浑身乱颤,终究还是什麽都没说,转过身去,脚步沉重。
西州都督低头看着魏明肃递给自己的黄纸,摆了摆手。
跪在院子里的卢华英也意识到了什麽,擡起头。
长史跪倒下来,老泪纵横:“魏刺史,故英国公对我有救命之恩,徐公子是徐家之後,他潜逃到西州,我不忍将他送交官府,协助他逃亡,这件事只有我和心腹参与,其他人都不知情!”
“啓禀都督,郡王是先中毒失去意识,然後再溺水的。”
西州都督变了脸色。
几人道,她们是柳城县令举办的宴会上献舞的舞姬。
裴景耀抖了一下:“我们和武延兴吃一样的东西,怎麽只有武延兴中毒了?”
魏明肃把仵作和同进三次验尸後写的记录递给西州都督。
魏明肃道:“我见过他,他姓徐。”
长史本来还怀疑魏明肃在使诈,等看到卷发胡人的脸时,他脸上失去了血色,冷汗滚滚。
衆人呆若木鸡。
亲随小声道:“都督,魏刺史审问他们时,我都在场,魏刺史没有逼供,长史……长史都承认了,魏刺史说要把他们送去神都。”
“啓禀都督,郡王被害的那天,卢三娘要表演刀舞,她换了衣服後,身上根本藏不下一根捣药杵,她的衣服和捣药杵和我们的放在一起,那天我们几个先回院子换衣,看到一个面生的府兵走出来,我们进去时,卢三娘的捣药杵不见了。”
衆人擦了把冷汗。
柴雍和裴景耀心头大喜,激动得跑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愤怒的叫骂声,府兵拖着几个和胡人一样被反绑了双手的年轻男子踏进院子,擡起其中一个男子的脸。
魏明肃看着他,目光平静:“带上来。”
听到这里,左边回廊下的柴雍脸上已经露出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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