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凤至将其运用到了斜织机的制作上。
“这样的流水线作业,确实可以加快斜织机的诞生。”林凤至想到族中空地上因操作不当而频频出现问题的斜织机,说:“其中较为精妙的部件还得由你来掌眼,可以吗?”
流水线作业。
胜宽细细品味这个词,心中暗叹,太贴切了。
至于林凤至的请求,他当仁不让地同意了。
见他这麽爽快,林凤至也笑了。她大声喊着祈的名字,让他进来。
祁提着一盏灯进来了。
那盏灯很是奇特,灯内点上烛火,轮轴随之转动,轮轴上有剪纸,烛光将剪纸的影投射在屏上,剪纸不断走动,如一幅会动的画。
胜宽定睛一看,那灯赫然是蟠螭灯,也有地方叫它走马灯。灯上的剪影赫然是湘君驾龙,只不过蟠螭灯上比之祭坛上的更小,也更活灵活现。
电光石火之间,胜宽彻底明白了今日湘君降临的真相。
也知道了为什麽一直到挑战结束才见到了祁。
果不其然,林凤至笑着将蟠螭灯递给他:“答应给你的礼物。”
“你从在我那儿就想明白了要弄出湘君降临?”
林凤至没回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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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莫名下起了雨,淋淋沥沥。
下属连忙找了个避雨的地方,为县令抖落衣服上的雨珠。下属正欲开口说些什麽,只见县令不知发现了什麽,擡手制止了他。
下属循着县令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前方的亭子里泾渭分明地站着两拨人,下属看清後,奇怪道:“那不是屈氏吗?按理说比我们先走,应当早就到屈氏的地方了。”
两拨人各自争执。
县令瞧了瞧,了然道:“内讧。”
下属目力极佳,又能读唇语,当即绘声绘色地向县令描绘起了亭子里的事儿。
一拨人以屈禾为首,另一拨人以一个下三白眼的青年为首,纷纷指责屈禾。
下三白说:“大巫,好个大巫,我们屈氏供养你出来,不是看你垂头丧首向个十几岁的女娃认输。第二场都还未比试,你就低头认输。我们先前做好的准备全都没用上。第三场你赢了也就罢了,偏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你又输了。”
屈禾先是任由下三白言说,不曾反驳。
下三白语带讥诮:“早知你不行,当初推举我做大觋。今日纵然是三盘俱输,我也要同她比完。今次,我屈氏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若是早知她的手段,我必诛杀她,以保我族声名。”
屈禾听到此处,终于开口:“你还不明白柯珞人为什麽非要做大巫挑战?因为我们威逼太过!今日没有柯珞人,明日也会有其他人反抗我们。你只是後悔没有在她崭露头角时杀死她,而不是诚心认为丢脸。输在这般人物手下,当真是耻辱吗?你做得到像她那般招手湘君降临,挥袖天雷陨落?”
下三白语塞。
屈禾又道:“今日比试三项,你皆不如我。你即便上场又能如何?用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吗?下药藏针,龟甲刻字,还需要我再说吗?”
下属活灵活现的演绎几乎把县令逗笑。
县令问道:“咱们的人呢?”
这说的是方才点给勇,让勇去屈氏拿战利品的那些随从。
下属在蒙蒙的细雨中极目远眺,好半响才道:“没瞧见。想来屈氏内部起了争执,也不愿让外人知晓。”
“你觉得谁会赢?”
“前任大巫吧。属下在县里待了那麽多年,一直是屈禾在带领屈氏,其馀人都掩盖在她的光芒之下。此次大巫挑战屈禾虽然输了,但能输给这样的人物,风评又会差到哪里去?”
县令挑挑眉:“端看她能否狠下心治理族内。若是不成,屈氏这块肥肉,我也要咬上一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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