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才说了个开头,温止陌便神色淡然道。
“朕知道了。无须理会此事。”
说罢便进了房间,掩上房门,留下小圆在身後无奈跺脚。
孟菱歌正在梳妆台前拆髻,解开固定发髻的发绳後,浓密的青丝便自然垂落,衬的脖颈更加修长白皙。
温止陌快行两步,自然地从孟菱歌手中接过梳子,轻轻梳理青丝,手指时不时似无意般触碰到孟菱歌的後颈。
孟菱歌冷沉的眉眼慢慢松动,在男人的手又一次抚过她的耳後时,像是才发现温止陌一般,擡头看他一眼。
“呦,原来是有隐疾的皇上驾到,臣妾与皇上成亲已近五年,竟是今日才知,皇上不能人道。那昨天,前天,过去的无数个夜晚,在这张床上与臣妾欢好的人是谁?”
温止陌忐忑地看着孟菱歌的面色,见她眸中虽有怒意,却并无怨怼。语气略显严厉,却依旧自称臣妾,最重要的是孟菱歌并没有抗拒他的亲近。
知晓孟菱歌并不是真的生气,温止陌低头慵懒轻笑,近身上前,弯腰伸手,一把将孟菱歌从绣凳上抱离,孟菱歌轻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揽住温止陌的脖颈。
下一瞬,温止陌便坐到孟菱歌刚才离开的位置上,孟菱歌被他牢牢圈在怀中。
他将下巴抵在孟菱歌头上,轻声呢喃。
“娘子,与你夜夜欢好的是真正的我,那个不能人道的皇上,只是为了让百官同意我禅位,从而引导他们查到的假象。”
温止陌的声音低沉,委屈至极。
“娘子,这下除了你,旁人都认为我身患隐疾,无生育之力,若是娘子不要我,往後我可就没人要了……”
他之前只与孟菱歌说,有法子让百官同意此事。
孟菱歌是怎麽都未想到,他的法子竟是造谣自己不能人道。
这男人真是……
孟菱歌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和我说的万全之策?你不想让别人在背後议论我,难道我就会愿意旁人将你想的如此……”
她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来。
那两个小丫头说原本以为宫中还有一位真男人,没想到皇上与太监也差不多,这些年真是苦了皇後。
孟菱歌简直哭笑不得。
说生气其实倒并没有多生气,毕竟别人以为她苦,但她自嫁给温止陌後,那方面还真就从来没有苦过。
“娘子,你在心疼我?”
温止陌闻言,声音欢快起来。
“我只在乎娘子的看法,旁人怎麽想我,都不要紧,娘子知道我没有隐疾就行。他们可以说我笑我甚至骂我,只要不说我娘子就行。”
“我不知道……”
孟菱歌伸出白皙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现在满京城人都知道本宫嫁了个不能人道的皇上,守了几年的活寡,衆口铄金,本宫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