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臻不等他说完,绕到後面,从水下捞出他被捆绑的双臂,伤口有些发胀,这人是不知道疼吗?
幼臻擦干周围水流,给他上药,包扎。
秦令川整个人都冻透了,只有幼臻掌心传来的体温供给唯一的温暖。
像是星星之火,又起了燎原之势。
他将手臂从幼臻掌心抽离,转过头去。
幼臻忽然用力抓住他,抱紧他,双唇主动含住了他的上唇。
她的心在颤抖,她嫉妒得发疯。
从小,什麽都让给姐姐了,这一次,就让她抢一次。
凭什麽,什麽都要让;有本事就来跟她抢。
她舍不得他,哪怕一次就好,让她完完整整地拥有这个男人。
只要一次,此後他就是她的姐夫,各不相干。
白天那句话,虽然是赌气,却也绝对真心:
嫁过秦先生,也不至于抱恨终身了……
而他那句话,也让她委屈地落泪:
你也算在夏家养过几年,配得上我……
秦令川再也克制不住,双臂用力,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他却将毛巾挣脱了。
他握住幼臻的细腰,将她整个人也拉入了浴缸。
他深深望着她:“幼臻,你确定吗?”
周沅离教过她的,这时候,女人应该主动温存才好,但今日若是姐姐来,他的浓情又是对着别人的了。
幼臻若无其事地回答:“无比确定。”
秦令川渐渐靠近,薄唇快要碰到她的前一刻,擡眸看了眼,幼臻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接近。
她是愿意的。
也好,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但毕竟订了婚,她是他的人了。
这不是个好地方,也不是个好时机,但他很开心,幼臻重回他的怀抱。
确定了她的心意,秦令川试探而克制地,极尽温柔地吻了几下。
唇齿间酒精气味氤氲,他有些不高兴地道:“以後不许喝酒。”
幼臻睁开眼,捧着他的脸笑:“好。”
秦令川捏住她的指尖,放在自己後腰,平淡地开口,委婉斟酌,又小心翼翼:“幼臻,我白天被你气得不轻,口不择言说了什麽,你别往心里去。”
幼臻无动于衷地笑笑,反正今夜之後各奔东西,也用不着出于之後低头不见擡头见的身份跟她解释什麽。
秦令川见她沉默,心也随之一沉,没想到她又主动凑上来,便再也忍耐不住,深深吻住她。
他原先将她放在身下,可水太凉,对她不好,又抱着她翻转过来,自己枕着浴缸边沿,将水龙头打到温水那边,继续放着。
他抱过她的双腿,沿着腰线抚过肩颈,手背青筋暴起。
幼臻伏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听见秦令川动情地轻声唤她:“小七……”
心底最後一丝绝望的挣扎被彻底撕裂。
小七?
小七!
哈!他终究是把她错认成了姐姐,这个她无比讨厌,避之不及的小名,被最心爱的男人以这样的方式叫出来,幼臻无耻地看轻自己。
像是报复一般,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