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麽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呢。
见他心情总算好些了,白雪柔微的一笑,说,“好了,她明天就走了,你也别想了,回去睡一觉,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道这里,她心里微的有些别扭。
话说不会真出现什麽火葬场的剧情吧,不会吧。
最好不会,白雪柔想想头都大了。
她不想出现什麽好不容易挣脱剧情,又出现新的剧情这种情况。
凌峋应了一声,站起身道,“我送嫂嫂回去吧。”
“这麽点事,还要劳烦嫂嫂跑一趟。”
只是这事还真要白雪柔来见证。
白雪柔想说不用,但瞧着他烦心,走走也好,能放松放松,就没拒绝。
徽音院,邬氏一夜没睡好。
这次邬三娘也没像上次那样哭的泪流不止,她好像真的死了心,安安静静的坐着,还跟邬氏认错道歉,又细心叮嘱她之後好好的。
邬氏看她这样,满心无奈,暗道冤孽。
第二天一早,马车离开王府,送邬三娘归家。
王府就又少了一个人。
邬氏越发的深居简出。
初二这天,三位上将军前来王府拜见。
凌峋好生接待了几位,白雪柔命人张罗了一桌,并未露面。
膳後,刘猛管仲开先後离去,留下魏毅。
凌峋命厅中侍候的下人都退出去,看向下手的魏毅,道,“师傅似乎有话与我说。”这是凌峋回长安後,师徒两人第二次私下对话。
上次是凌峋挑破魏毅的心思,这次却要反过来。
魏毅见对方如此,心下微沉。
凌峋知他看出端倪,却不畏惧闪躲,显然是打定主意。
他就不怕,不担忧吗?
“我听白夫人说,王爷暂时不想娶妻?”魏毅试图委婉,心中总归还是有些复杂的。
竟不知是从几时起,他对凌峋如此敬畏了。
凌峋嗯了一声。
“但王爷的婚事是大事,纵使不想娶妻,心中总该有些章程。不知王爷想要个什麽样的夫人?”魏毅直接问道,目光看向凌峋。
凌峋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厅中骤冷,那股针锋相对的气势,肉眼可见。
“我的婚事,不劳师傅操心。”凌峋道。
“是不牢操心,还是王爷早有章程?”魏毅直言,道,“白夫人是你的嫂子。”
这话几乎已经是挑明了。
无形的气势迫的人心中发紧,几乎要喘不过气。
下一刻,凌峋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凝滞的气势,他毫无动摇,近乎是理所当然的说,“那又如何。”
魏毅皱眉,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王爷就不担心天下人非议吗?”他问。
凌峋俯视他,忽然笑了。
“非议?”他几乎是玩味的说着这两个字。
“师傅,你觉得我应该担心所谓的非议吗?”凌峋站起身,缓步绕过长案,走下台阶,
短短几步,竟有龙行虎步之感。
宛若猛虎从他盘踞的王座缓步而下,而目之所及,皆是他的领土。
边道,“我们要夺取天下,要从齐国皇室这个所谓的正统手中拿过他们维持了两百多年的江山。”
“将来史书工笔,不管如何美化,在後世人眼中,我们都是以下犯上的叛逆。”
“在这件事下,别的又算什麽?”
心中的激动和畅快让凌峋难以安定下来,直到话罢,缓慢踱步的他才在魏毅面前站定。圆领袍上金丝绣成的麒麟在门窗处洒进来的日光中闪烁着微光,威严而霸道。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嫂嫂,但凌峥已经死了,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谁又敢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