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不省人事,想问也问不出来什麽。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为了分开徐凝的手和保险箱,他们费了好一番工夫,徐凝两个手掌通红,看表情,她似乎挺痛的。
眼见警官掏出手铐,徐凝急忙卖可怜:“警官,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啊,你们看,这保险箱我根本没有打开。”
说完,她指了指那个还残留着浆糊的保险箱。
“浆糊是我涂的,我就是怕她偷,所以才涂的,如果她没有偷窃行为,又怎麽会粘上浆糊呢?”韩梦道。
陆锦贤插话道:“嗯,我作证,这主意还是我出的!”
徐凝跪到警察们面前,带着哭腔:“警官,他们俩是订婚关系,狼狈为奸陷害我,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
一名警官开口:“所以你跟他们又是什麽关系?”
“我是她的表姑,是她的长辈,她联合外人这样陷害我,我真的是……”徐凝自知已无退路,只能不要脸地继续卖惨。
警官面露为难:“这麽说来是家事?”
“谁说是家事!我怎麽从来没见过要联合外人烧房子的家人?”
外面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
着一件紫红色旗袍的妇女一步步走进来,高跟鞋的声音似乎敲在徐凝的心上,令她内心一震一震的。
这个声音,能是谁,还能是谁呢?
只能是汤英,一个占了她韩家夫人位置的人。
妇女虽然眼角有几丝显着年纪的皱纹,但她皮肤白皙,又明眸皓齿,眉宇间依然带着一份富贵的气质。
她看向徐凝的眼神里带着敌意。
韩梦即使没有见过她,此刻也明显地感觉到——这是原身的母亲,当自己的孩子受到欺负时,会变得刚强勇敢的母亲。
“警官,你不认识我女儿,可以理解,但你总该认识我吧,姑且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个疯女人抓走吧,还我和我女儿一个安静的晚上。”
汤英面向那名警官,说话时不卑不亢,十分从容。
警官讪讪一笑:“是,您说得对。”
原书中说,韩家的夫人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从小识字读书,婚後还一直和丈夫共同经营韩家的産业,很有本事的一个女子。
亲眼见过之後,果然如此。
韩梦不免对这位母亲生出几分敬意。
警察将徐凝拷走的时候,陆锦贤在一旁补充道:“不光是她,门外晕着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同夥。”
很快,干坏事的人都被带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三人,汤英丶韩梦丶陆锦贤。
汤英早就打量陆锦贤有一会儿了,此时才开口:“你就是陆家排行第三的小子吧!老韩在信中都跟我说了。”
韩梦试探着:“妈,那你……”
韩先飞是死都要和陆家结这门亲,汤英却未必真的同意。
汤英拍拍女儿的肩膀,微笑道:“你们这个年纪,我当然支持你们谈恋爱,而且,你今晚遇到危险,人家还特地跑过来找你,这不感情挺好的吗?”
韩梦和陆锦贤俩人不约而同地眨了眨眼。
韩梦小声说:“我没有遇到危险。”
陆锦贤:“我也只是好奇来看看。”
“你一个病秧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出门干啥?”
“不是你昨天约我的?”
……
汤英看出二人的尴尬,连忙打圆场:“好了,天色不早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麽话,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