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177章有人自称是您丈夫的儿……
“要告诉老爷吗?”女仆问道。
“不了,我去就行。”维尔福夫人配合女仆压低声音,“他有事,别打扰他。”
女仆没多想地照办,打乱了警长的全部计划。
“维尔福先生不在?”警长是第一次来维尔福家。维尔福夫人留了个心眼,把人请到瓦伦蒂娜的小楼。
“他还在检察院。”维尔福夫人打发走女仆,“我可以代为转告。”
警长仍在犹豫,这让维尔福夫人起了疑心。“先生。”她说,“您的沉默令我胆战心惊。”
纤瘦的妇人惴惴不安,泪流满面,“他不会背着我做了可怕的事吧!”
“不不不。”警长焦急地递上纸巾,“您别哭。”幸好维尔福不在家,否则他会更尬尴。
“求您告诉我发生了什麽。”维尔福夫人继续哀求。
警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对女人的眼泪完全免疫。
维尔福夫人不是普通女人。她看起来不太理智,身体脆弱,心思敏感。警长熟悉这种女人,神经兮兮的,骗她会不得安宁,回避她更不得安宁。
“您的丈夫……”警长担心被维尔福报复,更担心被圣。梅朗侯爵夫妇上门找茬,“七八年前可在巴黎。”
“不在。”维尔福夫人心漏半拍,狐疑之色溢于言表,“我丈夫是从马赛升到巴黎的,您不知道?”她收起了哭唧唧的样子,步步紧逼,“可是我丈夫在马赛的任期出了问题?”维尔福夫人想起父亲和丈夫赶往巴黎的那个晚上。几天後,波拿巴复辟,但很快在滑铁卢战役上输得血本无归。她是知道公公曾是波拿巴人,保不准这警长……
维尔福夫人咽了口口水。恐慌令她冷静下来,思考用何种方式买通警长,拖延时间。
“哦!马赛。是的,马赛。”警长的忐忑不亚于维尔福夫人,“我昨日遇到个特别的案子,一个男孩到警局报案,说他父亲是巴黎的检察官,请求警局帮忙认亲。”
维尔福夫人已有不妙之感,但听到与波拿巴党无关,她还是松了口气:“巴黎的检察官不止一位,你凭什麽以为他是……”维尔福夫泛起一阵恶心,“我丈夫的私生子。”
“不过是大胆猜测。”事已至此,警长也不怕得罪她,“他的养叔是基督山伯爵的管家,叫贝尔图乔,与您丈夫……”警长故意卖了关子,“有点恩怨。”
“这不算什麽。”维尔福夫人强行挽尊,“上帝都无法令人十全十美,更何况是得罪人的检察官。好了,先生,我要去我父母家接女儿,就不留你吃晚饭了。”她让女仆给警长拿来一顶帽子,夹层缝着一沓票卷。
警长的不满在感到额头的硬邦邦时缓和了些,脸上也多了些笑:“愿上帝保佑您。”
维尔福夫人亲自将警长送到门口:“那孩子的事先别告诉我丈夫。”
“应该的。”警长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先告诉了出轨者的妻子,就没道理再骑墙丈夫。
“谁来了?”维尔福听说有人拜访。
“一位警长。听说我与博林小姐交好,托我给基督山伯爵带几句话。”维尔福夫人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你最近应酬变多,是不是遇到麻烦事。”
维尔福的表现令他妻子无法再欺骗自己。
“等地狱变成了天堂,我就有空多陪你。”维尔福见妻子不悦,上前吻了下她,“我们可以回马赛度假,在海边安度馀生。”他想象着自己成为法务大臣,眼里的喜悦不像假的。
维尔福夫人装得非常感动,与丈夫相拥时,眼里只剩失望。
…………
伏脱冷在意大利的朋友被逮捕入狱时就觉察不妙,不打招呼地离开巴黎,在城门口被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