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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爱德蒙哥俩好拍拍珍妮的(第1页)

第43章第43章爱德蒙哥俩好拍拍珍妮的……

“如您所见,陪着神父当原始人。”除了围裙,珍妮还在腿上搭了一块布革,避免石头的碎渣把裙子割破线。

爱德蒙的困惑愈来愈重:“好好的,为何要做原始人?”

珍妮:“……”这个……

最後还是神父解释。

“……所以为了验证小说的严谨性,你们在这儿重现原始的种种迹忆。”爱德蒙哭笑不得道,“何必呢!”他瞥了眼软砸石器的珍妮,明白这是神父拖着对方胡闹,“要我帮忙吗?”

珍妮再次擡起了头,与爱德蒙四目相对:“你不用忙生意?“

“下午没事。”说话间,爱德蒙已找了椅子坐下并开始干活,“是这麽做吧!”嘴上询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很熟练啊!”因为一骨捶令石头裂开,珍妮沿着材料的四周小心砸着,磨了半天被几捶下的爱德蒙轻易赶上。

“我可是鱼贩。”爱德蒙的声音里既有自豪,也有少年的意气风发,“海上的日子可不好过,即使是最熟悉的航线都有可能遭遇不测。”他打量着已有雏形的斧片,“相信我,那时的你在饥饿下很快便有一身本事。”

他的眼又黯淡了下,珍妮也适时转移话题,“您有去戈布兰区的西西里剧院吗?您是马赛人,对意大利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去过,那里的即兴喜剧非常的棒。”爱德蒙也乐意顺着珍妮的话把自己拉出过往回忆,“你的话是神父带你去的?”

“嗯!那里有位尼尔小姐非常漂亮,应该是剧院的老板从大剧院里请来。”珍妮想探出这位尼尔小姐到底是谁,但又担心惹怒对方,或是误了对方的前程,毕竟一豪华剧院的大明星去平民区的剧院表演会拉低身价,搞不好会惹怒明星的赞助人。

爱德蒙何等聪明,立刻听出珍妮的言外之意:“我有去巴黎的右岸送货,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话音未落,珍妮便反悔道:“还是不要吧!”她只想借尼尔之手扬名立万,并不想因自己的欲望毁了对方。

爱德蒙也没有强求,只是砸着手里的石器留有馀地:“你要是变了主意,可以请神父告诉我。”

“谢谢。”珍妮继续对付手里的大石块。

“借下骨捶。”雕细节时,爱德蒙脚边的骨锤不是被他踢到了哪儿。

“给。”珍妮想都没想地递过了去,目光也随骨锤落到爱德蒙那儿。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成熟的脸上投下黑纱。

珍妮的脑中响起ANNAF的《toofar》,以及她看过一遍就不想看《阁楼之花》。

这部电影在2022年又拍了前传,但是珍妮没有去看,而是看了详细解说。

上大学时,她选了门影视研究,有一期让他们阐述中西艺术的同一内核,不同表达,珍妮在鬼使神差下把把《阁楼之花》与《雷雨》并列。虽然二者乍一看没相似之处,可细细品来,总有那麽点相似的轮廓。

要不给纪念刊投部关于家庭伦理的小说?

珍妮刚有这个念头就被内心的警告稍稍击退,但又很快热烈起来。

爱德蒙比常人敏锐,但是面对珍妮的注视,他一直都装作不知,而是砸着手里的石片。

“你的斧片怎麽越来越小。”完工的神父欣赏他的劳动成果,探过去瞧爱德蒙的作品,发现他这雕琢的时间超出预期。

“我想把斧片改成刀片。”爱德蒙把自己的成果端起来瞧,“您不是做斧片吗?所以我就做个刀片。”

神父瞧着珍妮手上才磨出个大致轮廓的斧片,“也行。”他指着比寻常的刀片宽了不少的爱德蒙版刀片,“还得改改。”

爱德蒙把刀片改好,珍妮才勉强砸出斧片的轮廓:“累死我了。”松开软砸的工具时,她的手还抽搐了下。

“可惜没喝测试鱼竿。”

“……还要做鱼竿?”爱德蒙也怀疑神父是不是受屈蜡症的影响变得记性不好,“谁家不会做鱼竿?渔网?渔笼。”这基本是马赛沿岸的必备手艺。

“你瞧我这记性。”神父拍着脑门回道,“竟闹笑话。”

珍妮在神父背过她时冲爱德蒙使个眼色,後者立刻开始想招:“你们中午也没做饭,要不出去应付一顿。”

“不必了,家里还有橄榄油和番茄酱,给我半小时,我马上就能做出三盘意大利面。”神父指着满院的狼藉。“你们帮忙收拾一下。”

珍妮待神父走後才悄悄开口:“您要不带神父找医生看看?”她把来时的情况同爱德蒙说了,後者听得眉头皱起,“确实是要找人看看。”

神父不算讳疾忌医,可屈蜡症不是小病,加上神父也有令人十分无奈的执拗一面,难保不会隐瞒什麽。

“也麻烦你时常过来,避免神父……”爱德蒙也不想给珍妮增添烦恼,但是神父容不得他瞻前顾後。

“他是我的老师。”珍妮懂得对方的顾虑,“我会帮他。”她强调道,“尽我所能地帮他。”

“谢谢。”盯着珍妮的棕色眼睛,爱德蒙先是感到心安,庆幸,随即便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那个……”他在表情有异样前挪开了脸,“我听说你已经投稿了,结果如何?”该死的,他为何问这事。

“很顺利。”除了尼尔,珍妮还想打听下夏庞蒂埃,这不赶巧碰上了个求教的由头,“主编推荐我参加下月的纪念刊,而且问我要不要向她的新刊投部小说。”她故意在此时停顿,“新刊的策划之一是夏庞蒂埃先生。”

“夏庞蒂埃?”爱德蒙果然知道这个人,“哪家的夏庞蒂埃?”

“……这个姓氏很普遍吗?”

“也不是普遍,就是在艺术圈如雷贯耳。”爱德蒙解释道,“最有名的夏庞蒂埃是马克。安托万。夏庞蒂埃,他是莫里哀剧团的作曲家,曾为吉斯公爵夫人服务并担任圣-夏佩尔教堂的乐正,在名流圈和宗教圈都很有地位。出版界的夏庞蒂埃不知道与这位是否有血缘关系,但二者不乏跨界合作。”他感叹道,“看来的主编是真欣赏你,愿意帮你搭上着名的夏庞蒂埃家族。”

珍妮听了心下一沉:“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个绝妙机会?”联想她在女主编前的犹犹豫豫,脸颊臊得差点烧起,“天啊!”她悲鸣道,“我真是个蠢货!天大的蠢货。”

“倒也不必如此懊恼。”爱德蒙被珍妮的举动逗乐了,但又不好刺激对方,只能转过脑袋劝道,“如我所说,夏庞蒂埃是个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即使是在十七世纪的中期发家,经过几代的发展也有了可观的成员数量。能问你投稿的杂志是哪一家吗?”

“《魅力巴黎》。”

“哦!那肯定是夏庞蒂埃家的小辈试水。”爱德蒙哥俩好拍拍珍妮的背,但很快便意识这动作不妥,手臂悬在珍妮的背後难以收回,“放心,夏庞蒂埃先生还不至于和初出茅庐的作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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