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的珍妮感到一阵恶寒,擡眼便被铜铃似的眼睛吓了一跳:“啊!”
珍妮的房间在爱德蒙和神父的屋子间。她一叫,爱德蒙立刻杀到:“怎麽了?”他手里还提着把法国骑兵用的燧发枪,“出什麽事了?”进屋後的爱德蒙打量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没什麽。”珍妮抚胸口回道,“我太专注写作了,擡头时被盯着我的神父吓了一跳。”
“你这话可伤到我了。”
爱德蒙让神父与珍妮调了个位,自己站到神父先前的位子:“您擡头。”
神父照做,被瞪眼盯他的爱德蒙吓了一跳:“上帝啊!”
“好了,事情了结了。”爱德蒙离开前与珍妮对上了眼,二人如触电般快速别头。
“早点休息。”爱德蒙咳嗽了声,别过头与珍妮对视。
“你……”
“你……”
两人尴尬的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请讲。”
“……”
“……”
两次巧合後,两人无声地对视几秒,尬笑着想缓和气氛。
“神父有问你给《魅力巴黎》留了几期存稿吗?”
“两期。”
“明天啓程去苏格兰的高地代牧区再返回巴黎,刚好要一个月,不过这是天气好且沿路无停的最佳情况。保险起见,要不要托巴黎的熟人给你送期存稿。”
“那就麻烦你了。我租用了你的公寓,也不好让熟人上门。”
“你房里有贵重物品吗?或是有不想被动的私人物品。”
“别动我的衣柜就行。”退了尼尔的宝石项链後,珍妮的裤兜比脸干净,“你有值得信赖的人吗?最好是女性。”
“……没有。”基督山伯爵有符合身份的女管家来招待女客,但只有阿里和贝尔图乔知道他的多重身份,“我可以托熟人请《魅力巴黎》的编辑或你的熟人一起拿稿。”
问题是……
“你在巴黎有关系好的编辑或朋友吗?”
珍妮的脑子一片空白。
“别急,慢慢想。”
她想到了吉纳维芙女主编,但马上把对方否定:“有,她叫阿贝拉。葛雷尔,在我们常去的咖啡馆工作。”
“靠近《魅力巴黎》杂志社的那家?”
“对。离皇家歌剧院的废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