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内利裂开了笑,挺起胸膛道:“你说的对,她一定会去。《阁楼魅影》的戏剧这麽成功,她一定对歌剧的改编抱有期待。”
埃里克看法里内利的眼神像见了鬼:“你看起来很高兴。”
“对,我给珍妮……不,我是说,我给意大利剧院和我们的剧团赚了很多钱。”说漏嘴的法里内利咳嗽了声,笑容不变,“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埃里克决定离这家夥远点。
没救了,法里内利。安东□□鲁蒂是真没救了。
…………
“阿嚏!”赶稿的珍妮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神父摸了下珍妮的额头,“没发烧啊!”
“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珍妮让芳汀泡了壶姜片茶,“变天了,大家都注意点。”
“你有冬衣吗?咱们过完圣诞要去索漠城参加老葛朗台的禁治産呢!这一路比夏天去苏格兰艰苦的多。”考虑到珍妮的年纪,爱德蒙和神父也得跟着,“阿贝拉还是芳汀看家?”
“阿贝拉吧!”芳汀是哑巴,留她和伽弗洛什这个小萝卜头肯定出事,“我和邻居太太打过招呼,你要是有不好办的事儿就去找吉纳维芙主编,她会帮你。”珍妮嘱咐完阿贝拉还多嘴了句,“你确定不把那篇小说投给《魅力巴黎》。”
“什麽小说?”
“就是让她照《傲慢与偏见》仿写的小说。怎麽,她没给你看。”
“没有。”神父对阿贝拉说,“我能看吗?”
阿贝拉犹豫了下,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神父看完和珍妮说了同样的话:“你确定不投稿?这部中长篇很成熟,立意和剧情都一流的。”
阿贝拉没有说话。
“真不考虑下?”
“我得想想。”
“我得想想。”
神父希望阿贝拉有所成就,但也不想强迫她:“你有天赋,千万不要浪费它。”
阿贝拉感激地笑了下。
“对了,我托你给维尔福夫人送的精装本她喜欢吗?”
“爱不释手。”珍妮不提倒好,一提便让阿贝拉想到了件不妙的事,“我送书时看到维尔福先生从唐格拉尔夫人的马车上下来。”
“唐格拉尔夫人?”原着里的两人就有奸情,在故事开始後,他们的私生子受伯爵的指示假扮意大利贵族,还差点娶了同父异母的妹妹。
“顺路?”珍妮装得大吃一惊,“细细想来,我们在剧院见到维尔福夫妇和唐格拉尔夫人时,後者变得过于热情。”
阿贝拉抿了抿唇,犹豫後把唐格拉尔夫人和维尔福在康利沙龙幽会的事告诉珍妮。
“他们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在巴黎,有情人是很正常的,只是对未婚少女而言,这不利于婚姻谈判,“没记错的话,圣。梅朗侯爵已经走了,而且陛下……”珍妮及时闭嘴,眼睛却盯着神父。
“圣。梅朗夫人还活着呢!侯爵在时,他的夫人控制着他。侯爵走了,圣。梅朗侯爵夫人继承了丈夫的财産与人脉,在爱丽舍宫还有一定的号召力。”神父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但珍妮可以从中看到一丝厌恶,“和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一样。”
“你认识德。埃斯巴侯爵夫人?”借由唐格拉尔夫人,珍妮知道这位是在德。鲍赛昂子爵夫人离开後的社交皇後,任何想在社交界有一席之地的贵妇都得获取她的宴会邀请。
“不认识,但我认识她的丈夫,一个可悲可敬的高尚之人。”神父压不住心底的火,夹枪带棍道,“与之相比,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他哑火了,握着十字架小声忏悔。
“德。埃斯巴侯爵夫人也申请了禁治産?”珍妮小心翼翼道。
“负责此事的法官还想位德。埃斯巴侯爵争取一下。”神父的表情更难看了,“他找了很多人,包括基督山伯爵和国王的检察官。”
“维尔福?”珍妮失笑道,“他可不会出手相助。”
“怎麽,你很了解他?”
“我不了他,但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大多不会秉公执法。”珍妮撒了个慌,好在神父没有计较。
“你说的对,维尔福检察官比起支持德。埃斯巴侯爵,更想讨好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神父提起维尔福的口气十分不屑,“那名国王的检察官肯定会给此案的法官不断施压,好换取德。埃斯巴侯爵夫人的支持。”
“哦?德。埃斯巴侯爵夫人能支持什麽?”珍妮装得不经意道,“法官不是还找了基督山伯爵吗?他没帮忙?”
神父的智商回归高地,眯着眼道:“你很在意基督山伯爵。”
“你就提了两个人,而且还是我熟悉的人,可不就顺嘴一问。”心跳加速的珍妮瘪着嘴道,“基督山伯爵没帮忙?”
“他是意大利人,怎麽帮?”神父没有追问下去,但眼神已昭他把珍妮的反常挂在心上,“但他和德。埃斯巴侯爵关系不错,不会对好友的困境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