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孟竹就已经把手放在了言谦的银色面具上。就在她想拿下来的瞬间,却被言谦伸手阻止了。“你怎么了?”
孟竹这才恍惚回神,看着眼前的言谦,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就是那个曾经在燕国皇宫里,受尽折磨的谢芷安。
也是那个被囚于大瀚皇宫内,因为忧国而少年白的谢芷安。
更是那个最后殉国自刎的谢芷安……
……
想到这里,孟竹猛然就看向了言谦的头。幸好,如今白已经变回了黑,他没有当年那般困苦了。
他是谢芷安啊!所以怎么可能归顺安庆侯呢?
还真是大错特错了!
她还真是快忘了。她的目标只是为了谢芷安活着啊,只要他开心,他想做,那她就应该支持。
言谦看着孟竹骤然变得想哭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就这么想看吗?”说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一只手便覆上了自己的面具。
“不觉得这张脸非常的可怖憎恶吗?”
孟竹摇摇头。
言谦终于还是把面具主动拿了下来道:“想看就看吧,怎么就这么喜欢看这张脸呢?”
依旧是那张很漂亮的脸,可右脸上的奴字伤疤依旧显眼。
“言谦,你想做大瀚的皇帝吗?”孟竹忽然问道。
言谦愣了一下,没想到孟竹竟然敢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他忍不住道:“你可知这个问题被别人听到是何种后果?”
孟竹认真道:“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言谦无奈的笑了笑,终于道:“一个脸上烙印着奴隶印记的人,怎么能做皇帝?”说罢顿了一下道:“阿竹,以后这些话慎讲,会有危险。”
孟竹愣了一下,点头。
言谦说的没错,一个脸上烙印着奴隶印记的人,怎么能做皇帝呢?根本不会有人支持他。道理就和阳间出身的人一定要被残疾一样。所以说……其实谢芷安的命运已经在她的介入中不知不觉的改变了。
看着那属于谢芷安的那张非常好看的脸,孟竹终于笑了笑道:“那就从现在开始用药,这疤痕总会消减的。”
言谦抬眸看她。
孟竹接着道:“别说习惯了。毕竟脸好看了,以后那安庆侯的小女儿说不定就对你更加倾心,感情上也会倾向于你这边,对你未来成事,肯定大有裨益。”顿了一下,孟竹认真道:“既然要利用这桩婚姻为踏板,那就不要犹豫,把一切利用的彻彻底底。”
言谦看着孟竹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他就那般看着她,没有说话。
孟竹低头,刻意避开了言谦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我会支持你所有的决定。我答应你留在龙骨山屯兵,等待你需要时。”
终于言谦眼底的情绪全部收敛了起来,他道:“好。”
……
孟竹终于转身离开,离开前她对言谦说自己要先去宛城见一个朋友,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后就回龙骨山安排一切,言谦同意了。
而另一边的孝感听说孟竹要去宛城见李知情了,就连忙来找孟竹陪他上街,要给知情挑选礼物。
孟竹看着非常开心的孝感,实在是想给他泼盆冷水。“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久没见,知情可能都忘了你呢?”
孝感放下手上刚拿起的一个叉道:“没关系啊,再见不就能记得了?况且本公子这么帅,知情肯定能记得我的。”
孟竹假笑。“知情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人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