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第一缕锐利的阳光如匕般刺破晨雾,精准地钉在喜羊羊身上。
那禁锢了他一整夜的诡异僵硬感瞬间冰消瓦解。
几乎在同一时刻,澜太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周身气场的变化。
她非但没有警惕,反而像是现了什么极有趣的猎物,唇角勾起一抹极具侵略性的弧度。
澜太狼缓慢俯身逼近,一只手狠狠撑在喜羊羊耳侧的坑壁上,另一只手则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
“能动弹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砂纸般的质感,滚烫的呼吸毫不客气地喷在他的唇上。
“真是抱歉,你还是我的俘虏。”她红色的瞳孔在极近的距离下缩成危险的竖线,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兴味和掌控欲。
“求我。用你最动听的声音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你松绑。”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她身上冷冽的气息与他一夜沾染的尘土和青草味疯狂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充满对抗性的暧昧。
喜羊羊湛蓝的眼底骤然掀起风暴!
他从未被如此具侵略性地对待过,屈辱感和一种被点燃的奇异兴奋感同时冲上头顶。
就是现在!
在她完全沉浸于这压迫性姿态的刹那,喜羊羊被缚在身后的手腕猛地拧转到一个极限角度,被捆住的双腿却爆出惊人的力量,腰腹猛地力!
“呃!”澜太狼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捏着他下巴的手被震开,天旋地转间,后背已狠狠砸进冰冷的泥土里!
喜羊羊利用体重和冲劲,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将她死死压在地上。
他捆在身后的双手甚至因此勒得更紧,但他毫不在意。
喜羊羊低下头,碎扫过她的前额,那双总是清澈的蓝眸此刻燃烧着灼人的火焰,紧紧锁住身下女狼骤然缩紧的红色瞳孔。
他压下身体,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和冰冷的挑战,重重砸进她的耳膜。
“形势逆转了,长官。”他模仿着她方才的语调,却更加低沉危险。
“现在,呼吸乱掉的是你,被压制的是你。”
喜羊羊微微侧头,目光从澜太狼震惊的眼睛滑向她微微张开的唇,声音喑哑,充满了不容错辨的威胁与暗示。
“你说,现在该谁求谁?”
澜太狼被骤然反压,红色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了一瞬,但随即,她竟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噢?”她挑眉,即便处于劣势,眼神依旧带着游刃有余的戏谑。
“是你比较着急才对吧?你的同伴……还在某个地方心急如焚地等你呢。”
澜太狼故意放缓了语,目光紧锁着身上少年骤然紧绷的表情,“你确定,要跟我在这里耗下去吗?”
澜太狼腰腹骤然力!喜羊羊只觉一股压倒性的力量传来,狼族精英的绝对力量优势瞬间显现,她轻易便挣脱压制,反将喜羊羊掀回地上!
喜羊羊跌坐回去,绳索勒得更紧。
他咬住下唇,澜太狼的话像针一样刺中了他。
没错,懒羊羊他们还在等他回去,他不能被困在这里。
挣扎与焦急在他湛蓝的眼底剧烈翻腾。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偏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耳尖红得滴血。
“……求你。”
澜太狼得逞地弯起嘴角,却故意又凑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通红的耳廓:“什么?我没听清。”
喜羊羊闭上眼,屈辱和担忧交织,终于豁出去般提高了声音:“求求你!放开我!”
他能感觉到这只女狼似乎并无真正的恶意,虽然她的行为恶劣又难以捉摸。
但他赌不起同伴的安危。
澜太狼终于满意了,她轻笑一声,不再逗弄他。
指尖灵活地在他腕间的绳结处一挑,那特制的绳索便应声松开。
“走吧,小羊。”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仿佛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暧昧交锋从未生。
“下次跑快点,别再被我逮住了。”
喜羊羊立刻挣脱绳索,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迅消失在渐亮的林地之中。
澜太狼看着他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