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掠过高处,扬起澜太狼丝。
她静默地立于喜羊羊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红瞳淡漠地俯瞰着下方骚动的人群,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喜羊羊手持寒冰扇,扇缘流转着冰冷的华泽。
他并未慷慨激昂,只是微微侧,视线如冰锥般斜睨向下,声音平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就是你们,一直在闹事。”
底下为的壮汉被这轻蔑的态度激怒,梗着脖子吼道:“是又怎样!我们只是想……”
“很好。”
话音未落,喜羊羊手腕一抖。
寒冰扇挥出的瞬间,极寒的冰爆无声绽放,那壮汉的声音连同他愤怒的表情一同凝固,一座保持着呐喊姿态的雪人,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寒光。
喜羊羊用冰冷的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自己的掌心,出清脆的声响。
他目光扫过死寂的人群,唇边似乎还噙着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现在,”他轻声问,如同魔鬼的低语,“还有人想闹事吗?”
底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
唯有那座雪人,矗立在那里,诉说着无声的警告。
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澜太狼才缓缓上前一步,与喜羊羊并肩而立。
她没有看那些惊恐的居民,反而侧过头,红瞳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赏,对着喜羊羊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做得不错。”
镇压了骚动,现场只余下死寂的恐惧。
澜太狼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城镇中心那片空旷的广场,指尖随意一指,如同在规划一件艺术品的陈列。
“那个地方,空着太可惜了。”她红瞳微转,落在喜羊羊侧脸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划感,“应该有一座完美的冰雕,喜羊羊,你觉得呢?”
喜羊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手中寒冰扇轻合,在掌心点了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傲气的轻笑。
“确实是块好地方。”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按我的样子立一座冰雕,正好能让所有人时刻瞻仰。”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尾巴被人轻轻捏住。澜太狼温热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拢住那簇柔软的白色绒毛,指尖甚至恶作剧般揉了揉。
“我说的‘完美’,”她慢条斯理地纠正,声音里渗着危险的甜意,“指的是我。”
喜羊羊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尾巴上传来的陌生而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些分神。
他强装镇定,维持着表面的从容:“……我也很完美。”
他侧过头,对上澜太狼那双逐渐眯起、笑意加深却让周围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的红瞳,她捏着他尾巴的力道也微妙地加重了些许。
“……好吧,好吧,”在这无声的威胁下,喜羊羊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与纵容,终是改了口,“那就……再加入澜太狼。”
他顿了顿,像是找补般低声补充了一句,仿佛在说服自己:“双人冰雕,威慑力……确实会更强。”
澜太狼这才满意地松开他的尾巴,指尖仿佛无意地在他尾尖最后掠过,带来一丝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