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仔细系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终于松了口气。
他轻轻托着她包扎好的手,语气里带着心疼与无奈:“下次生气也别捏碎杯子了,我明天就把家里的玻璃杯都换成木制的。”
澜太狼的指尖却突然勾住他的衣领,微微用力将他拉近。
她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小羊老师的体力……这么好呢?”
喜羊羊被她突如其来的调侃惹得耳尖泛红,却故作镇定地扶住她的腰:“毕竟连赶路的时候都能全程抱着你,我的体力不好才不对吧,宝宝。”
澜太狼的指尖停留在他烫的耳廓,轻,语气带着玩味的调侃:“刚刚在浴室里……小羊老师可没显得这么无害呢。”
喜羊羊的呼吸微微一滞,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片刻前的画面,她浸湿的银贴在颈侧,水珠沿着锁骨的线条滑落,那双总是清明的红眸因情动而蒙上雾气……
“澜澜。”他低声唤道,嗓音不自觉地变得低沉而沙哑,揽在她腰后的手也无意识地收紧。
澜太狼迎上他骤然深沉的目光,那里翻涌的暗流。
她抬起包扎好的手,用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轻笑:“拒绝。”
她看着他瞬间僵住的表情,像只被当头泼了冷水的小羊,眼里炽热的火焰倏地熄灭,只余下几分委屈。
澜太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记:“腿还软着呢。”
她的气息拂过他微烫的皮肤,带着餍足的慵懒,“小羊老师……适可而止啊。”
喜羊羊被她这句话说得耳根更红,却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让人靠得更舒服些。
指尖无意识卷着她一缕银,小声嘟囔:
“明明先撩的是你……”
澜太狼指尖轻轻点在他锁骨的红痕上,眼底泛起促狭的笑意:“在小羊老师成年之前。”
她故意拖长语调,狼尾悠闲地扫过沙,“今晚这样的,可不能再想了。”
喜羊羊耳尖的绯红瞬间蔓延到脖颈,方才浴室里那些旖旎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刚刚开荤的少年喉结轻轻滚动,攥住她作乱的指尖:“好久。”声音里带着委屈又执拗的意味,湿润的眼睛像落进星子的湖泊。
澜太狼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轻笑,指尖卷着他额前柔软的绒毛:“那我可不管,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宝贝女儿!老爸来送夜宵啦——”灰太狼洪亮的嗓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他端着餐盘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今晚是老爸的拿手好菜……”
话音在看见客厅里的情景时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喜羊羊揽在女儿腰间的手上,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爆炒羊蹄。”
澜太狼从容起身,狼尾状似无意地扫过茶几,将那个显眼的药盒精准地扫进喜羊羊怀里。
喜羊羊反应极快,手腕一翻便收进了口袋。
“正好饿了。”澜太狼泰然自若地接过餐盘,用身子隔开父亲杀气腾腾的视线,“喜羊羊也一起吃点?”
灰太狼的手捏得咯咯作响,餐盘里的炒饭正散着可疑的深色光泽,几颗辣椒籽正如警告信号般点缀其间。
小灰灰从灰太狼身后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也来啦!喜羊羊哥哥也在啊"
喜羊羊温和地笑着:"小灰灰。"他依旧稳稳坐在沙上,身形微妙地保持着某个姿势。
灰太狼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嘴里嘟囔:"看他就烦"
澜太狼指尖在身后轻轻摆动,对喜羊羊打了个"快走"的手势。
"灰太狼大叔,我先走了。"喜羊羊会意地起身,借着整理衣摆的动作自然地遮掩住沙上的痕迹,临走前不忘揉揉小灰灰的脑袋,"明天带你去买新出的飞机模型。"
等门一关上,灰太狼立刻冲到沙前仔细检查,却现坐垫整洁如新。
他疑惑地抽了抽鼻子,只闻到淡淡的炒饭香味。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澜太狼悠闲地舀起一勺炒饭,面不改色地送入口中:“找什么呢老爸?”
灰太狼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掀开沙垫,底下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