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安愣了愣,这才知道他方才杵这儿半天是为了什麽。
她冷嗤:“跟你有什麽关系?”
纪景和:“我就是想知道,听你们刚才说话,看似人家帮了你很多,若是如此,我要好好感谢人家一番。”
“你不用套话。”
他来来回回那几句话,难免叫人心头沾染上了几分不耐烦,“咱们已经和离了,不管我与谁有了关系,跟你无关。”
“如果今天来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说罢,瑜安就转身进去了,将院门重重一关,将他隔在了外面。
纪景和擡头望了眼墙头高处,仅仅能看见一角屋檐。
作罢後,只好折身出去。
“当是对刚才两位娘子照顾的谢礼。”
纪景和将半袋碎银放在摊前,“剩下的银子,就当是赔给你的,劳烦将摊位挪一挪吧。”
李三瞥向他,“你这是什麽意思?叫我不要在这儿摆摊了?”
“凭什麽!?”
纪景和浅笑:“若是觉得钱还不够,我可以再加。”
李三偷偷看了眼那袋钱的份量,心里盘算着大致数量,声量稍稍软下来一点,“有钱了不起啊?你叫我搬,我就搬?这寺院门口的生意可好得很……”
……
一场秋雨过後,没降温倒罢了,反而愈发热了起来。
後院的银杏树长得真好,有好多香客想往上挂些祈福语,又可惜不会写字,机缘巧合下,就都送在了瑜安面前,让其代劳。
翌日,瑜安和宝珠如常搬着桌椅往後院去时,正瞧见纪景和同庙中的和尚架着凉棚。
“大爷还真贴心,怕姑娘晒,还知道搭凉棚。”
瑜安不语,只是问:“他怎麽还在?”
宝珠:“听说是马匹劳累,昨晚便在此处歇了一夜。”
这种无能借口,不用想便是假的,但住持都没说什麽,她又能如何。
“那儿不是有块儿阴凉地吗?搬到那儿吧。”
“啊?”宝珠诧异,“为何?”
“把凉棚留给香客们用吧。”
她们转而将桌椅搬到了另一边,继续为香客们写了一日的祈福语,期间纪景和来找过她,她都没理。
“娘子,你写的字可真好看。”
一个眼熟的男人站到旁边说道,身上还散着隐隐的汗味。
她整日在附近村子里路过,瞧人不少,只知道他就住在附近。
瑜安笑了笑,刚准备起身回去时,谁知人家背後递来一捧扎起来的花束。
“外面野花长得甚是好看,我就采了一些过来,摆在娘子桌前,肯定好看。”他笑得质朴,长相也憨厚,瑜安没什麽嫌弃的。
接过後,道了声“谢谢”。
“娘子会一直住在这里吗?听庙里的和尚说,娘子是从京城来的。”
瑜安点头:“住几个月我就走了。”
“娘子要去哪里?回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