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的度数比啤酒不知道高多少,再有冰块的加持,削弱了其中的烈性,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欧洛伦头也开始晕。
欧洛伦晃晃了头,朝尼约哈的方向看去,一片凉凉的吻兀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是尼约哈是醉过去之前,亲了欧洛伦。
*
在还能站住脚之前,欧洛伦背起尼约哈走出厨房,进入客厅经过尼约哈小床的时候,欧洛伦并没有停下脚步。
因为他现在的意识也被酒精搞得溃不成军,做这一系列的行为全凭下意识的反应。
这麽多年来,他睡觉都回自己的卧室,自然而然地就带着尼约哈往卧室走去。
欧洛伦用脚推开门,再用脚将门带上,只听卧室门“砰”了一声,尼约哈在欧洛伦後背哼唧了两声,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欧洛伦脑袋似浆糊,但还哄着背上的人:“马上到了。”
他把尼约哈放在床上,自己深吸一口气,躺在尼约哈的一侧睡着了。
半夜,睡得晕晕乎乎的欧洛伦感觉有什麽温热湿润的东西在自己的嘴唇上舔来舔去的。
他慢慢地睁开眼,是提前醒来的尼约哈在偷偷地亲他。
欧洛伦忍不住笑,他一笑就带起气息,让尼约哈意识到自己亲的人醒了。
做贼心虚,尼约哈赶紧翻到一边去,拽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欧洛伦就把他侧楼在怀里,吻着他的後颈。
“欧洛伦,”尼约哈的声音含糊,“我走的那天,还要告诉你吗?”
“按照你的想法来。”欧洛伦回答他。
可话这样说了,他胸口的那点情绪便化作深渊的利剑,戳进他的心脏,疼得人喘不开气,他现在太习惯尼约哈在身边的感觉了,他很难过。
尼约哈翻过身,他看着欧洛伦的眼睛,知道对方难受,便往前凑凑,吻了吻他。
夜晚的屋子只有床上那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欧洛伦翻过来将尼约哈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吻着他的眼睛,手指向下,停在尼约哈的小腹,反复摩挲着他的肚脐。
尼约哈浑身一紧,他下意识的要伸手去制止,可又将手缩回去。
“我看看你身上的淤青。”欧洛伦贴着他的唇瓣说。
夜晚是试探的丶缠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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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尼约哈醒来浑身发酸,小腹发胀,肚脐还有点红,他掀开衣服看了看,确定没发炎。
尼约哈顶着俩黑眼圈叹气,欧洛伦这死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他醒了,欧洛伦还睡着,看上去比他还累。
尼约哈捶着腰下床,在欧洛伦房间里踱步,眼神瞥到他在门上画的那些身高记录。
一道道彩色的线条从下往上,尼约哈弯了下嘴角,拿起一旁红色的画笔,给自己量了最後一次身高。
一笔画完,他看到在这一道的上方还有一道颜色几乎和门融为一体,不易被发现的痕迹,尼约哈踮起脚尖看,这是欧洛伦的高度。
在欧洛伦睡觉的时候,尼约哈去沃陆之邦,他找到伊安珊,跟她告别。
沃陆之邦猩红的山岩下,伊安珊有些舍不得她的这位朋友,“但,我相信你的实力,尼约哈。”
伊安珊笑着为尼约哈送上祝福。
尼约哈点头:“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麽事?”
尼约哈:“帮我写一封给欧洛伦的信吧。”
伊安珊忽然意识到什麽:“你走的时候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不擅长面对这种场合,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说,总之,你帮我写一下吧,我不认识字。”
尼约哈浑身上下都流露着文盲的无力感。
伊安珊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