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约哈看着左手中指上的那个银色的素圈弧线,在月光下散发着好看的光。
尼约哈问欧洛伦:“你的呢?”
“等着你给我带呢。”
欧洛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尼约哈。
尼约哈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跟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银色素圈。
但相较于自己的尺寸盒子里的这个明显要大一点。
他拿出来学着欧洛伦的样子给欧洛伦戴在手上。
然後欧洛伦用戴着戒指的手牵住他的手。
在清冷的月光下,
欧若伦的声音也显得那麽清冷。
仿佛一条溪水在缓缓地流淌,
而溪水悄无声息地经过春天。
尼约哈听见他说:
“我心中的河水将永远为你流淌;我的明月也因为你而升起;是在无数蹉跎岁月里独一无二的时光;那些如珍珠般耀眼的瞬间,是你留给我的珍宝;无论时间如何,我都将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同行,无惧风雨,不怕烈日;是以今日,缔结永恒。”
欧洛伦说完这些话就静静地看着尼约哈。
期待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点信息。
但几乎要把庇兰这个好脾气气疯了的学渣尼约哈压根没听懂。
他眨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对方说:“你能再讲一遍吗?”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欧洛伦的叹息。
“你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吗?”
尼约哈:“你们不是在筹备惊喜吗?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去了奶奶那里,你不知道吗?”
“诶,你真去了?不是借口呀?”
“真的去了,”欧洛伦笑了笑,接着说,“刚才读的那段话,就是在奶奶那里的织物上看到的。”
“织物不是你们这记录东西的吗?”
“对,所以刚刚读的那段记录的是结婚誓词。”
空气又在一时间安静了,但这一次不仅有呼呼的风声,还有聒噪的心跳声。
尼约哈没有打算走,也是决定一直要留在欧洛伦身边。
但从来没有想过仪式感之类的东西。
今天的这番话,还有两人手上银色的弧线,在这儿漫天星辰下,在蔬菜的面前,是给他们的感情,一个保证,一个确定。
尼约哈笑了。
*
时光流淌过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激起的水花落在每一块地方生根发芽。
一间小小的屋子,承载了大部分的记忆。
有时候尼约哈会因为欧洛伦天天种菜而抓狂,他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大喊:“你除了种菜还会做什麽?”
欧洛伦这时就会放下锄头,扛起尼约哈:“喂饱你。”
吃了几回教训後,尼约哈发现这教训还挺好吃的,甚至後来都有点得寸进尺,让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小把戏,这个时候,欧洛伦就会逗一逗他,把人惹急了,再过去满足。
在纳塔生活的日子,悠闲安静,健康快乐,他们会去楚汶市集买各种新品种子回去种,也会积极的参与纳塔举行的各种赛事,几个朋友没事儿会聚集在一起,他们有时候一起品尝咖啡,有时再去熟悉的水边钓鱼,最让尼约哈忘不了的是他们结伴去枫丹旅游,在那里看原汁原味的放映片。
在枫丹,他们还遇见了短发男和墨镜男,以及他们的老板娜维娅。
短发男和墨镜男说,他俩承认了自己的路痴,再也不用承担运货的事了,并且他们还给了欧洛伦几个枫丹的最新放映片。
赛诺那边也常常给欧洛伦写信件,信中不乏一些让人看了浑身发冷的笑话,尼约哈听说沙漠很热,还把短发男和墨镜男给的降暑药给他们寄了过去。
在这个宇宙中,日子平淡且美好地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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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