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发现宫白蝶越是卑顺,心情就越糟糕。但用“心安”来形容似乎也有些夸张了。
难道她潜意识还觉得宫白蝶存在危险麽?
温葶不排除这个可能,他毕竟不是人类,是该有危险性的,但她一点儿不打算让他离开。
她还需要他,他绝不能离开。
“大白天的说这些做什麽,”宫白蝶抿唇,耳尖泛红,“快收拾吧,别浪费时间了,你就这一天假期。”
“哎呀,赞美老公怎麽能算浪费时间呢。”温葶大为吃惊,“我可一直把这件事当做人生的首先任务。”
“你…”
“再亲一会儿吧亲爱的。”她搭着他的肩,软声央求,“你这麽可爱,我好喜欢。”
那颗喉结在温葶眼前艰涩滚动。
她立刻被笼罩了,仲夏暑日,他身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雪兰幽香。
吞咽与吸吮的水声间,传出一句模糊喑哑的呢喃:“不用问我……别再问我了,温葶。”
她明知道只要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他给出的回答就不可能是否定,何必再一次次询问他的想法。
“我爱你呀,”她亦含糊地回答他,“我总想确认你的心意。”
纤长的五指覆上宫白蝶的胸膛丶抚过他潮红的脸颊,她偶尔泄出几声轻和的鼻音,喟叹低吟,“好喜欢……白蝶,再多亲亲我吧。”
本已渐入尾声的吻立刻深入加长。
她今天真是吃了蜜一样。
“温葶……”那双内勾外翘的凤眸媚如糖丝,他气喘微微,情不自禁地央求,“温葶,我…”
“不行啊。”这时候她推开他了,一脸为难,“我只有今天一天假,得赶紧收拾了。”
宫白蝶深深吸气。
她故意的。
他转身,冷着脸去收拾房间,要走了又被她自後环住腰。
“你生气了?”她的声音无辜到无耻,娆娆得堪比猫尾巴。
“你到底想怎麽样?”宫白蝶挑眉,“收拾房间,还是收拾我,选一样。”
她在他背上发出两声闷笑,松开手,“好嘛。”
实在是今天的心情太好,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只能用在宫白蝶身上。
宫白蝶一早发现了。
从半年前买下这套房子开始,温葶就时常表露兴奋。
平常碗都不爱洗的女人,今天从早收拾到晚还能哼歌。
从九点一直到晚上七点,新居大致归纳完毕。
温葶拦住了要做饭的宫白蝶,叫了附近的海鲜店送餐。
本以为只是叫了两碗海鲜饭,没想到她竟摆了一桌子高级生鲜,甚至还要了两瓶酒。
宫白蝶蹙眉,“存款都花光了,别那麽奢侈。”
“叫都叫了,别那麽扫兴嘛。”温葶开了酒,“钱花就花了,以後还能赚。”
宫白蝶愕然,这辈子都想不到温葶会说出这种话来。
“什麽表情。”温葶扑哧一笑,把酒递给他,“我喜欢钱,是因为钱能让我过上想要的生活。现在丶在这套新房里和爱人吃一顿豪华海鲜大餐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乐意。”
别的没听清,可她称他为爱人,宫白蝶便什麽意见都没有了,坐下陪她吃饭。
这套房子前阳台是自然风光,後阳台则对着首都的高楼马路。
暮色昏暗,前阳台的园景看不清了。
那些宝石般闪闪发亮的树暗了下去,後阳台的城市夜景则开始通明生辉。
“干杯。”温暖的餐厅灯下,温葶向他举杯,“这半年辛苦你了,又是看房又是盯装修,没有你,再十年我都未必住得进来。”
“净说漂亮话。”宫白蝶与她碰杯。
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酒液折射出醇美的泽光。
温葶喝了两杯,支着头,望着後阳台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