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附属品,就应该在你的掌控中,我就不应该有自由,我的想法、我的决定都不重要,只有你的想法、你的决定才是最重要?”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她情绪还阴晴不定?
大夫说了她养胎情绪要稳定,不能惹她生气,就算她生气,他身为夫君应该体谅她有孕难受,温声劝慰就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这么大萧显第一有了百口莫辩的感觉,“我只是担心你独身在外,担心你是否康健安全。”
江容双手环胸,“我无需担心,你没来洛阳前,我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萧显急于证明自己,“但我想将你照顾的更好,想分担你的不适,想保护你的安全,想陪伴你身边。”
她心头火再度燃起,“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你的控制欲与占有欲作祟!”
“你觉得我是你的,就应该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但我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生命的人,我人生的意义不只是成为你的王妃。”
“若离了你,或许我的人生会更长久!更精彩!”
萧显不知,原来她一直是这样想他的,无力的辩解道:“我只是想为你好。”
江容委屈漫上心头,眼中含泪,“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与我和离。”
时至今日,暗镖背后之人尚未查明,但那暗镖是冲着裕王妃来的,她只要不是裕王妃,便能多几分生机。
萧显不敢置信,不明白她为何再度提起和离之事,她腹中已有他的骨肉,竟是还想与他和离。
他眸光微颤,看向她的小腹,“阿容,你我即将为人父母,你忍心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缺少父母疼爱吗?”
江容自是不忍,她眸光闪闪,大滴眼泪砸下,克制住想要将他激怒的情绪,坚定而残忍的说道:
“时至今日,我初心未变。”
“我想与你和离。”
第74章置气“不妨咬的更重些。”……
萧显眸光微闪,眼眶渐渐泛起红晕,恍惚若伤,睫毛颤颤,一滴眼泪砸下,“吧嗒”一声,像是砸在她的心头。
江容心尖一颤,不为别的,萧显俊朗的面容眼尾微红,黑眸神伤,委屈可怜的哭起来,真真是人间绝色。
藏在锦被下的手攥紧,心头开始动摇,忍住想为他拭去眼泪的冲动,敛眸不看他。
要坚定,如若此时心软,将空亏一篑!
萧显万种心酸禁受不住,不想再听她说出残忍分离的话,倾身探去,大掌强势的扣在后颈,以唇封缄。
江容一愣,脑中轰鸣,他凑得这般近,白皙的皮肤透着红,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泪,一副欲哭还忍的模样。
这般绝色吻她,真的很难把持住,这狗男人是不是知道他哭起来很好看,所以故意勾引她!真要命啊!
不能上当,不能上当,绝对不能上当!
她挣扎着想躲闪,刚有后退的趋势,就被扣在她后颈的大掌推回,但他的力气很大,完全挣脱不开。
柔软的唇相贴,他细细品尝,趁其不备撬开贝齿,索取更深的甘甜,他灵活熟练,方几下就将她搅的心防打乱。
贝齿失守,她便在没有可以躲闪的位置,感受到他愈发强势的力,她也不甘示弱,用力的咬在他的唇上,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他却依旧不肯放开。
江容本就没有力气,被他吻的身子一寸一寸发软,愈发没有反抗的能力,半晌后,就在她觉得胸腔空气被他榨干的时候,萧显终于将她放开。
她脱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衣裳因为挣扎微乱,水眸盈盈欲泣,红唇上泛着水光,胸口剧烈起伏,轻喘着气。
萧显指腹擦了下嘴唇,看到一抹红痕,眸色愈发幽深,他单挑眉梢,语气恶劣,“阿容若气,不妨咬的更重些,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与你和离。”-
对于那日争执,江容有些后悔,她明明已经知道萧显不肯与她和离,不应该再激怒他,应当假装乖觉,让他放松警惕。
争吵过后,她明显察觉到,宅子周边的守卫又增添了不少,那日无异于打草惊蛇,想要从宅子中逃跑,定是不可能了。
之后的日子里,她静心养胎,情绪稳定,未再提及和离,也未主动与之争吵,试图迷惑萧显。
静养半月后,小腹已经有了弧度,虽然她穿着襦裙不太明显,但她却能清楚的感知到,孩子在长大。
萧显自寻到她起,就赖在她的床榻不肯离开,无论她寻什么理由,都会被他一一化解,绝对不和她分床睡。
他每晚睡前都会凑到她的小腹前,感受孩子的成长,但凡有分毫变化,都能被他发现。
未显怀的时候,总期盼着她的小腹有些弧度,显怀后又期盼着孩子快点成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大夫日常来把平安脉,半月一到,胎像已然稳固,江容觉得是时候探查一下逃离路线了,一直在府中待着,她对洛阳街市并不熟悉,是寻不到出路的。
她在吃早膳的时候,和萧显提及,“来了洛阳这么久,都没出过这个宅子,我听说洛阳集市繁华,不比长安差,我想去集市逛逛。”
萧显迟疑,抬眸看她,“阿容,并非我想拘着你,只是大夫建议你卧床静养一月,如今才过半月,集市上人多,我怕他们伤到你。”
怕她心情不愉,还补了一句,“你若是想吃什么,和我说,我去集市买。”
江容凑上前去,难得主动将他的大掌放在小腹,真诚的说:“既白,我很好,孩子也很好,我在屋内待了太久,实在憋闷。”
她建议道:“要不然这样,请王大夫来替我诊脉,若是王大夫说可以,你就带我出去。”
不多时王大夫拎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进来,今日未到诊脉的时间,提前派人寻他,他还以为是这胎又有什么问题了呢。
见二人好端端的坐在屋内,他喘着粗气问:“夫人身体哪里不适?”
江容先一步说道:“没有不适,只是进来静养多时,心情不愉,想要出门逛逛,郎君有些不放心,故差人请你来帮忙看看,这胎像稳不稳,可不可以出门?”
最后一句她咬字极重,在拼命暗示王大夫,虽然上次私下找他说,要将养胎半月说成一月,但她现在想要出门,让他想办法将这说辞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