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你我应有约定。”
萧显身体明显停顿,揽住他腰身的手不安分的开始作乱,试图打乱她的思路,“约定什么?”
要是约定不圆房,或是约定类似逢五逢十日子同房,他可不同意。
她眸色清明,摒除他的干扰,不染半分欲念,一字一句认真正色道:“我嫁你为妻,你帮我翻案,一年为期,不成便和离。”
这件事一定要和他说清楚,再次提醒他,她嫁他的目的。
“好。”不影响他的正事,他一口应下,对此事还是很有把握,他坚定的说:“此事若成,今后不许再提和离,你要做我一生的妻。”
伸手握住戳在他身上的手指,转而大掌将她整只手包裹住,看向她时单挑眉梢,“可要立个字据?”
萧显目光一错不错的看向她,指腹划过她手背白皙细嫩的皮肤,江容嫌弃的将手从她掌心抽回,不自然的别开眼,“不用,我相信裕王不是失信小人。”
无论翻案成与不成,一年为期,她总是要离开他的。
立了字据反而是对她的制约。
八月的天气本就热,虽然夜幕降临温度降低,但披香殿内早先备好的冰渐渐化尽,屋内的温度局部大幅度升高,局部在内室的拔步床上,还没开始,二人就都起了层薄汗。
方才试探正面求吻被制止,他选择从侧方进行第二次尝试,烛光侧面映衬着他的面容,撒下小片阴影,显得五官俊朗立体,他凑到她的耳边,撒下温热绵长的呼吸,呼吸吹开了她耳边的绒毛。
萧显压低嗓音,用一种近乎克制的微哑发生,“阿容,我可以吻你吗?”
刚听见更夫一更的梆子声,这就要开始了,江容如临大敌,紧张非常,她知道这一遭逃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刀完早结束。
她敛下想刀人的视线,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如今他们已拜堂成了夫妻,杀夫可是十恶不赦之恶逆大罪,切不可生此念头。
萧显将她躲闪的视线理解为害羞,记得前世洞房当晚她很是羞涩,前世因为没经验,累得她吃了好些苦楚,现在的他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柔软的唇像是有这致命的诱惑,江容觉得定是方才的合卺酒后劲起来了,不然怎叫她脑袋一瞬间就晕乎乎的。
他不仅满足与此,趁她呼吸的间隙轻巧的撬开贝齿,谋夺更大的领地。
没想到萧显会这样的江容一愣,进攻方才不会给她反抗的机会,一鼓作气,击得她节节败退,他的手抵在她的后颈,让她退无可退,只能默默承受着。
吻意渐浓,身体一寸寸失去力气,毫无反抗之力,她察觉他灵巧变换技巧攻略,和前世的蛮力掠夺大不相同。
这教习嬷嬷难道连这个都教了?
萧显终于肯放开她,开欲小菜就尝到了鲜,现在他欲念大开,她水润的红唇微微张着,失了力气的靠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
方才几番挣扎下,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衫滑落,寝衣的领口拉开了些,半遮半掩盖着精致的锁骨。
没给她多久缓和的时间,温润的唇边开始游走在她的脖子,潮热的温度带着试探性的痒,细细密密的游走在每一处,游览经过锁骨时,在她右侧的锁骨上留下印记。
几番攻势下,江容败下阵来,不得不说学习过的就是和没学习的不一样。
前世这狗男人只知道在她身上乱啃,现在他细密的吻像是在罗织情网,一点一点将她圈进来。
萧显握住她的手,探向身侧寝衣的带子,将红色的带子细细密密的绕在她的指尖,越缠越多,越裹越紧,她低头想看他在干什么,却被一吻反控制住,微微扬起脖子,被动的承受这个吻。
处境太过别扭,她不舒服的想要挣扎开口,他却坏心思的不给她说话的气口,只听得她破碎的呼吸声。
手指被他握住摆弄,她有些不耐烦,一把甩开他的大掌,抬手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手一抬,缠在手指上的带子倏地被拉开,维系寝衣的带子失去了它束缚的作用,柔软的锦缎从光滑的肌肤上滑下。
皮肤暴漏在空气一瞬,她觉得有些凉,瑟缩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红色带子的尽头是她的寝衣,定是萧显算计她将衣服脱了,又羞又气,“你太过分了!”
江容气愤的将寝衣带子从手上扯下来,连同寝衣一起团作一团,一把扔过去。
萧显不躲不闪,任由她扔在他脸上,江容力气不大,柔软绸缎的寝衣打在脸上也没有半分的疼,寝衣跌落在锦被里,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他嘴角噙着笑意道:“你若喜欢,我还可以让你在扔一次。”
寝衣明明在他手里,还说让她再扔一次,她哪里能拿得到?
顺着他望过来得灼灼目光瞧去,他紧紧盯着他身上最后的遮挡小衣,忽地明白过来,他让她再扔一次的目的,她双手虚掩在身前,虚虚掩住,一记眼刀扫过去,美目含嗔道:“无耻!”
“你若气不过,扔我的也由你。”说着他双手托住江容,将她抱在怀里,将他身上寝衣的带子交到她的手里,延伸殷切的看着她。
江容身体骤然一轻,下意识抱住他的胳膊,这便给了他可乘之机,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手心里那条红色带子,她用力的扯了一下,但又不完全扯开,慢慢的磨着他,半晌便觉无趣,松开了手。
怀中娇娇身量纤细,他从背后抱着,开始开垦她的肩膀,细密的吻让她无处可逃,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细细簌簌衣服摩擦的声音。
过了一阵,萧显似乎对她的背又起了兴致,牙齿细密的啃了一圈。
她不禁腹诽,这教习嬷嬷究竟教了萧显什么,怎么这般喜欢啃咬。
不过他若是喜欢这样,任由他啃也无妨,不过是些清浅的痕迹,几日便好。
没等她庆幸,萧显又抱住她翻了个面,将她整个人抱在他怀里,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腰肢柔软被他强有力的揽着,她毫无反抗的挣扎,换来紧紧的收束。
一瞬安静,她仿佛听到窗外狂风大作,甚至还有树枝被折的断裂声,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不由得担心满园盛开的花朵。
……
悬于黑夜中的半块玉盘,撒下清冷的光辉,前院宾客散尽,白日里喧吵热闹的裕王府回复了往日的平静,若不是全府上下系着的红绸未解,安静的怕是看不出来刚办过喜事。
萧显的嗓音暗哑,细密的吻从锁骨起、沿着纤长的颈、最终擒获小巧的耳坠,“帮我把衣服脱了。”
好巧不巧,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坠,前世敦伦时萧显偶然发现,频频流连次数,屡试不爽。
江容不愿,秉持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见她不动,他明面不动却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