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这样的场景还是已经足够令人窒息。
电梯到了三楼,大刺猬头提溜起小刺猬头,拖着行李箱,拉着自己的老婆,匆匆拐进走廊。
“……爸爸!那个姐姐和那个叔叔不是爸爸和小孩吗……”
“她也和我一起比赛了,为什么她的爸爸没有说她呀?……”
“……”
童声穿透力十足,即使对方已经拐进了令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这句让朝日奈枣心梗的疑问还是插进了他的耳朵。
朝日奈秋森噗嗤笑出了声,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爸爸?daddy?爸比——”
“小枣papa——”她拖长尾音,撒娇一样凑到他的跟前。
扭来扭去,像幼儿园时候,在舞台上歌颂父爱,童声演唱“爸比,爸比,我爱你”一样。
朝日奈枣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随着她愈发过分的称呼,他终于忍无可忍——将她坐着的行李箱向前一推,抵在房门前。
他双手抵在门上,将她圈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朝日奈秋森心虚地紧靠在房门上,她偷偷举起手,想要摆出投降的姿势,却没想到被朝日奈枣找到机会,将她的双手束缚,抵在头顶。
行李箱被朝日奈枣的膝盖顶住,牢牢地钉在原地不再移动——包括上面的朝日奈秋森。
她毫无反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是侧头,避开与他的对视。
洁白、纤弱的脖颈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其下隐隐跳动的血管,充满了生命力与诱惑力。
朝日奈枣在她的颈间轻咬。
冰凉的齿尖、温热的呼吸、湿黏的触感。
如同被蛊惑一般,永不餍足。
交缠、交缠。
是谁的的呼吸失了规则的频率?
却又被铺满整个走廊的柔软地毯吸走多余的声音。
廊灯间隔,门前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珠照着这一小圈的范围。
小小的灯珠散发着灼热的温度,朝日奈秋森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灯光的灼热——又或者是目光的灼热。
颈间偶尔濡湿,偶尔被呼吸带起的风吹得干燥。
如此往复,只有心脏的跳动声在耳侧“咚咚”、“咚咚”……
直到一声突兀地播报响起——
“三楼到了。”
朝日奈秋森一惊,她焦急地推着身前的朝日奈枣。
他们斜斜地对着电梯厅,只要有人走出电梯厅,就能一眼望见,他们这令人误会,又令人面红耳赤的……交叠的姿势。
她轻轻挣扎,朝日奈枣却像魔鬼藤一样——她越是挣扎,他越将她紧抱。
朝日奈秋森咬着下唇,又羞又急。
“有人!——”她低声、急迫道,“……求你。”
她只能从他怀抱的缝隙,偷偷向电梯厅的方向看去。
又怕突然有人从那里出现,然后向这里望来,胆战心惊。
电梯门打开。
朝日奈枣溢出一声轻笑。
他不紧不慢,他单手束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门卡,在房门边上的感应器上轻轻一靠。
“滴——”
来往入住的客人交谈着从电梯厅走出。
朝日奈秋森滑入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中。
房门被关上。
她只不过是从靠着走廊侧的房门,转到了靠着房间侧的房门。
再一次被禁锢在他的怀中。
他早就知道,他们的房间就在这里。
他早就捏好了那张房卡。
他分明早就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
“你——”她恶狠狠地抬头,要去质问他的险恶用心。
却被他封缄气息。
朝日奈秋森团在他的领域中,像一只急眼的红眼睛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