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秦家这样一个大户。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在铺天盖地的营销下,秦家的名号在当时可谓是直接打响,走在街头的随便一个路人,都能将秦家人的名字说出几个来。
蓁祈咽下一颗皮薄馅儿大的馄饨,温热的感觉沿着五脏六腑缓缓流下,将沁满油香的汁水送往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蒸汽腾腾,牛肉在口间迅速融化,简直回味无穷。
她将嘴塞得满满当当,含糊着继续问向对面的大哥:“那振芳大厦的租金一定很贵吧。”
“那可不!”大哥嘴撇成梯形,夸张到张牙舞爪,“这里面的地啊,寸土寸金。”
“这么夸张!”蓁祈震惊之余,更是开始怀疑起秦昆的实力。
据她目前的了解,藤叶几乎没有特别火的组合,Baron组合的爆火与其说是营销,不如说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意外,所以说歌的实力一定是过硬的。
那首《不要不要包养我》她还没有听过,想必实力不俗,说明藤叶是有这个实力输出好作品的,那为什么迄今为止,只有一个组合火了起来。
况且如果一个娱乐公司里一个招牌都没有,它拿什么挣钱,拿什么去付振芳昂贵的租金——
作者有话说:蓁祈小记:蓁先生说到做到,几个月后,就将宋女士请到隔壁城市,为她补上了之前的遗憾,并在演唱会结束,布置了一个非常浪漫的告白现场,芬香扑鼻的玫瑰,檀木色的钢琴,跳跃明灭的蜡烛,还有两只雪团似的猫咪。身穿洁白公主裙的女王站在人声鼎沸的中央,打着黑领结的王子单膝跪地,温柔地询问自己的月光,能否愿意,给毛头小子一个倾尽所有爱她的机会,他愿意陪伴她,无论历经多少风霜,从一始终,永不改变。宋女士当时就答应了,当然,她那句答应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已经哭到说不出来了。后来,他们的恋爱谈了一年,当时蓁先生二十四岁,宋女士二十二岁。蓁先生并不着急结婚,因为他的小宋还小,他不想让她那么早的步入婚姻,他怕破坏一个女孩儿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可宋女士却很想结婚,因为她的老蓁给足了她安全感,她想要他们的关系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关于爱情,她想要体验更多、更完整。所以,在二十四岁的蓁先生生日那天,她像自己的爱人求婚了。当时妈妈回忆起这件事时满眼幸福,她说在感情里,没有什么谁应该做,谁应该等待,想做,就要去主动出击,征求对方的意见,她想要有一个小家,所以她便先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一年后,蓁先生二十五岁,宋女士二十三岁,我出生啦!他们说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到了蓁家,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他们就要这一个,要把所有的都给予她,而我呢,也顺其自然,在这样一个幸福的家里长大啦,后来,蓁先生和宋女士和和美美,我从来没见他们吵过架,而作为宋女士的亲传弟子,我深切地认同她的恋爱观,想要,就去争取,要永远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样,才会一直幸福下去[垂耳兔头]。
第29章伥鬼唱跳组合在线出道(四)凶手竟是……
她沉思了片刻,继续向对方询问道:“那兄弟,你知不知道前阵子上了热搜的那个事儿,就那什么什么公司的老总,‘啪!’,你说好端端的,怎么那么想不开。”
大哥有些紧张地环顾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之后,才神秘兮兮地将头凑近,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这就是上面人推出的一个挡箭牌,它一个没什么盈利的娱乐公司上头肯定还有人,那挣了的钱绝对都在上头人的裤兜里揣着呢,那就是个推出来垫背的。”
蓁祈也配合地压低自己的音量:“这么说这老板也没多牛啊。”
“可不,说不定啊,就是自杀,家里老小被攥在别人手心里,死了保全家平安。”
蓁祈附和着点点头,为了表示感谢,还帮那大哥付了馄饨钱,惹得好一通道谢,最后还揣了瓶橙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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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芳大楼早已解封,因为案发现场主要是在地面,所以顶层反而不太受照顾,很早便解开了封条,通往房顶的红色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装饰一样挂了把锁子,轻轻一撬,便可以捅开。
蓁祈从消防通道上了顶层,发现这么一栋安保严密的大楼,顶层的监控摄像竟然是坏的。
玻璃罩被人暴力砸碎,里面黑色的探头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布满灰尘的空壳。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人计划得当,在顶层一直呆着,届时换上一身衣服上下跑几趟进行混淆,便会在底层的监控摄像内,造成不在场证明。
毕竟没有视频可以佐证他在顶楼的行踪。
这不保险,但要是将时间计划的很好的话,非常有用,所以蓁祈有理由猜测监控坏掉的时间,应该与秦昆坠楼错不开几天。
她蹲在红色铁门前,仔细在面板里寻找着可以帮到自己的工具。
翻着翻着,却在面对那些高昂的价格时,随即感到一阵肉疼。
蓁祈咬牙切齿,对着那荧荧的屏幕道:“破烂系统,坐地起价,发的都是玩家的国难财,脏心烂肺,不得好报。”
原本五六点积分的铁丝等铁制品,在现实世界里便宜地要命,如今却需要一百多点才可以买一分米。而需要暴力拆锁拆门的工具,就更涨到没边儿。
系统商品价格随着玩家的需求,水涨船高,这明摆着就是坑钱。
蓁祈看不惯地朝地“啐”了一口,干脆不逛了。
随波逐流、坐等被宰向来不是蓁大小姐的行事风格。
她一脚将玻璃踹松,卸下来,随后把外套脱下来撕成条,聚在一起拧成一根结实的麻绳,在地上摩擦成分外粗糙的、灰扑扑的样子,牢牢绑在手上,侧身攀上了楼房外的管道。
她将绳子从管道后面穿过,在另一只手上系紧,然后卯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扽,将绳子、管道与自己三者紧密相贴,摩擦出“簌簌”的声音,随后双腿屈起绕上管道,爬虫蠕动般,将自己向上移动着。
一层楼高的距离,蓁祈移动地沉稳又迅速,不一会儿便攀上了顶层的防护矮墙,侧身爬上去,伸手将几颗隔着肚皮疼的石头扫下去,然后利落的滚翻,顺利着陆。
她看着那约莫有五十厘米厚的矮墙,还有些惊讶,这厚度让一个瘦子来躺,倒不显得局促。
秦昆还真有可能是从这里翻下去自杀而亡的。
“等等”她站起身来,双手张开比划了一番秦昆的体型。
根据她在新闻里短暂瞥到的一眼,大概可以判断这是个身高一米七四左右,体重不超过60千克的男人,属于不胖,还有些偏瘦的匀称身材。
她倾身将自己双手间的距离比在矮墙上面——刚好可以像一口棺材般,将人摆在这里。
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穿过,蓁祈脑海中灵光乍现。
如果说秦昆有可能是他杀的话,会有这样一个人,用安眠药将秦昆迷晕,将体重并不突出的秦昆背上顶楼,放在此地,等到秦昆转醒来时,很容易因为刚刚睡醒,迷糊中,朝错误的方向翻身而去,从而坠地。
而安眠药的代谢时间一般为六到八小时,最长也在十二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全部代谢,倒时候就算法医解剖,也很难查出安眠药的成分,倒时候秦昆畏罪自杀,板上钉钉。
并且,如果秦昆是在早上自己转醒从而坠楼,凶手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处理现场,造成不在场的假象。
他只需要前一天晚上将秦昆带上楼,之后下楼就好了,没人会关心顶楼上是否躺着一个公司领导人。
倒时候警方问起来,他可以是去顶楼玩乐器,亦或是别的什么,只要解释自己为什么背着一个大包上下楼一趟就好。
毕竟谁会将一个畏罪自杀的人,与一个爱玩乐器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时间地点都不对。
“真聪明啊!”蓁祈喃喃道。
但她轻轻将手放在粗糙的水泥墙墩上,细细摸索着,心里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答。
凶手为什么就这样笃定,秦昆一定会沿着相反的方向坠楼。